沈杳下车之后,关殊却没把车开走。他等人走远之后,才拿出今晚门票来,是最后面最旁边位置。
那大剧院,台上人完全不会注意到他。
他又从后座袋子里拿出帽子戴上,然后把身上制服外套脱掉,换上最普通黑色外套。
关殊看着时间,他等到临近沈杳表演场次,才从车上下来。
在关着沈杳那间公寓里,他曾经保证过——“他不会错过沈杳每场表演。”
关殊手往口袋里伸去,然后言不发地往沈杳手上塞。手心被什硬角搁,沈杳低头才发现是张银行卡:“你干什?”
“还你钱。”
沈杳想起来他说是那些被破坏家具,想要把银行卡还回去:“不用那多。”
“不要还。”关殊却没接,他目视着前方,言简意赅地道:“全给你,平时不花什钱。”
“不要告诉这是你工资卡。”沈杳低头盯着银行卡看,问道,“你这是要把老婆本都给?”
厢门,为不让晏知行察觉到异样,他用手抵着唇,像是有些难受地咳嗽几声。
他拿起手机示意下,抱歉地道:“晚上有场表演,刚才老师打电话过来,让快点过去换衣服。”
晏知行皱起眉,开口道:“让陈双送你过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沈杳摇下头,让人挑不出差错地拒绝道,“你打电话过来时候正好碰到舞团朋友,他们会顺利带回去,就不麻烦陈双。”
他礼貌地笑下,完美无缺地告别:“你们慢用。”
他回来之后,也确实做到。每次都坐在这个位置,打扮得谁都认不出他。
沈杳今晚是领舞,他太出众,站在舞台上永远是被人眼就看到。
高中时,沈杳也是这样,他跳起舞来闪闪发光。每次文艺汇演时候,舞台下堆血气方刚alpha都喊着他名字,听得关殊只觉得烦躁。
现在也是,沈杳出场,他就听到身旁alpha惊叹声音。
关殊手放在身侧扶手上,猛地抓紧,目
他以为关殊会像以前嘴硬。沈杳没想到关殊竟然低低地“嗯”声,然后强硬地把他手指拢紧,让他收下这张卡。
“沈杳,别骗第二次。”
银行卡很轻,四周硬角却磕得沈杳生疼。他垂着眸,表情若有所思,最后终归是没把这张银行卡还回去。
沈杳没有撒谎,他今晚确实有演出。他和关殊约定本来是起吃完晚饭,然后让关殊送他去剧院。
出现点偏差,结果没有变,关殊开着车送他过去。
沈杳出去,他就看到倚在墙边关殊。他自然地走过去,像是走向高中站在教室外等他关殊。他主动牵住关殊手,轻轻拉拉,语气轻快地道:“走啊。”
关殊习惯站军姿,就算倚在墙边,他身姿也站得笔挺。沈杳手上没多少肉,但也带着omega独特柔软。
他顿下,板着张脸调整下姿势,十指相扣地牵住沈杳手。
关殊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,他没有这样牵着沈杳手起肩并肩地走。过去多平常事情,从分手以后就仿佛变成样奢求。
这条路好像变成教学楼无人走廊,他肩膀上总是背着两个书包,放学铃遍遍地回响,他和沈杳起走就是三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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