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父母死后,本来应该跟着你身边,但爷爷说他年纪大,膝下想有个人陪着,所以他把从你身边要过去。”沈杳边开着车,边突然开口,语气像是讲故事样地平稳,“他养着长大,从来没有对说过句重话,给东西也直是最好。十岁那年,爷爷得重病,他也要离开。”
沈杳眼前浮现出画面——
因为重病变得枯槁手紧紧地捏着他,那双灰白眼里有太多情绪,躺在病床上老人每说个字心电图就跟着跳动下,像是仅剩无几燃油在生命最后尽头燃烧着。
年幼他坐在病房冷硬椅子上,表情跟老人说出来点点发生剧烈变化。泪水止在眼眶里,在下次无意识地眨眼时才掉下来。
十岁沈杳明
高架大桥之上,沈杳只看到前面开着那辆车。沈杳单手扶着方向盘,他神色冷淡,用力地踩下油门,不要命地冲上去。
两辆车齐头并行着,沈杳在跃而上瞬间猛甩车尾。
“嘭!”
高速行驶当中,他毫不畏惧地直接把车从侧边撞上去,把沈复林车挤压在最角落位置逼停。
沈杳拿着枪下车,他手上还拿着把甩棍,面无表情直接用力往车窗上砸。硬挺玻璃瞬间四分五裂,像是漫天飞花样,四散地溅在满脸慌乱沈复林脸上。
再发生。”沈杳安抚着他,缓缓道,“你看到过母亲遗物,那里面有舞鞋,还有舞裙。跳舞原因有半是因为喜欢,另半是因为她。她发生意外时候有场未完成表演,那是为准备,要重新完成它。”
“你会来看,对吗?”
沈杳从不喜欢说自己过去,他就像只安静地躲起来舔舐伤口小猫,不让任何人看见。徐意白心脏骤缩下,他不自觉地放轻声音道:“会。”
徐意白站在沈杳身后,他微弯着腰,手上弹着温柔似水钢琴曲,声音却没什温度:
“沈复林买明天飞机票,他要走。”
车上只有他个人,两个儿子他个都没带。他没有想到沈杳到来,惊恐又无助地道:“你不是……”
“怎?”沈杳直接抬起手,用手枪枪口隔空对准沈复林脑袋,表情疑惑地问道,“有说过要放过你吗?”
他不准备和沈复林讲废话,换手直接拿出麻醉枪,直接射在沈复林身上。沈复林意识还在,身体却瞬间无法动弹。
沈杳用绳子绑住他手脚,再用胶条缠住他嘴,然后扯着他,把人推拽着拉到自己副驾驶座上。
他不管不顾那辆半废车,直接开着窗往自己目地去。
“做你喜欢事情去。”徐意白摸着他脸颊,“让他死话也有很多方法能压下来。”
*
清晨,沈杳穿着纯黑色卫衣,头顶戴着顶鸭舌帽,遮住小半张脸。他坐进车子驾驶座里,排气管起阵油门轰鸣声。
副驾驶上放着手枪和麻醉枪,关殊最后还是给他这些东西,只是有条件——沈杳漫不经心地往后视镜方向望去,关殊车跟在他身后,根本甩不掉。
沈杳低头看向手机,开车紧黏着红点方向追上去。去往机场那段路空得出奇,像是有谁提前替他扫清切障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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