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局会使人失去理智,有很多赌客都如焦坦和周怀般,越是输得多,越是不信邪,越是连续输牌,越要连续押向同方。他们觉得就算按照机会而言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输,可结果呢,开出来牌依然和预期相反。
更何况这局牌本身就是注定结果!
结果毫不出奇,赵然赌资翻倍多,总数达到千五百两,而关二,
金久哈哈笑,表情愈发猥琐:“听闻关兄入无极院前,便已成亲。又听闻关氏娘子貌美之色冠于龙安……”
关二脑门子上青筋,bao起,呀呲欲裂,瞪着金久喝道:“鼠辈安敢!”
金久“切”声,鄙夷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当视女子如无物,哪来这许多儿女情长?既然关兄不愿,那便算,快些退下去吧,莫耽误和张兄耍牌!”
关二本就已经欲罢不能,吃这激,略微犹豫之后,终于还是答允。
“好!关兄不愧是好汉子,你这签押便抵四千两银子!关兄是慢慢玩呢,还是咱们局定胜负?”
便请他赶紧离开,金久说自己还要和张泽继续玩牌,没工夫搭理关二。
这句话绝对是彻头彻尾羞辱,似关二这种练武之人,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?
“来人,取纸笔!”关二吩咐着,他接过荷官递来杏黄纸笺,刷刷刷提笔就写,写完以后摁上自己手印。
“这是青川县东田庄,房舍二十三间,茶山座,水田四百亩!前年宣慰司镇守太监赵德欲购吾之田庄,出价五千两,关某未曾答允。如今便抵四千两!”关二低沉嗓音在赌桌边响起,那股子狠劲令人听上去不寒而栗。
张泽在旁冷哼道:“据所知,那座茶山不是你吧?茶山乃是镖局产业,你如何作抵?”
“局就局,怕你不成!”关二已经不管不顾。
赵然听关二答允,心里便忍不住为他悲哀。这番对话在他看来,完完全全就是设计好圈套。赵然之前便已经看得分明,金久和张泽早就将两张有问题牌换到袖子中,这局牌关二必输无疑。
“这局关某坐庄!”关二咬着后槽牙,提出要求。坐不坐庄对输赢没有关系,但关二抢庄,却是想要争争气运。
关二注定是争不到什气运,但却便宜赵然,他这把可以毫无顾忌在闲家方押上重注。赵然也没客气,他将六百多两银子全部押上去,剩下,就看赢多赢少。
这局牌可谓绝对豪赌,不仅对关二如此,对赵然是如此,对斋堂中众道士们同样如此。有许多今夜输红眼,也在这把押上身上所有银钱,希望能够举翻盘。这其中便有焦坦和周怀二人,焦坦将身上最后十两押上去,周怀则重重在押注台上拍下二十两,不过可惜是,他二人押仍然是关二。
关二咬牙道:“茶山由关某掌管,关某便有处置之权!”
张泽不紧不慢道:“笑话,你这里张嘴白话说得轻巧,到时候关总镖头矢口否认,和金兄哪里有胆子找上门去说理?”
关二眼珠通红,目光中如欲喷火:“龙安关氏岂是信口雌黄之人?”
张泽和金久对视眼,金久咳声:“这样吧,空口无凭,这茶山可以下注,不过却要拿物件抵押。”
“你要何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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