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致远脸上变色:“这是什话?你相交,怎论起银钱来?快拿回去,否则今后不与往来便是!”
赵然诚恳道:“不要误会,这不是给你,你与都管他老人家求情,空口白话,毕竟分量不重,听说都管身子骨不好,拿些银钱去换几味好药,也算番心意不是?”
于致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他本来打算自家填补些银子进去为赵然说情,但他虽然富有,却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折腾出大笔银钱来为旁人打通门路,说到底,赵然不是他亲戚,更不是他爹,拿出、二百两银子已经是他仁至义尽。若是有这五百两在手,应该可以有很大把握吧?
想毕,于致远脸色转霁,接过银票,忽然顿足又问:“你这银票哪里来?”赵然家世他最是清楚,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。
赵然笑道:“门头放心就是,绝对来路正经,不偷不抢。”
于致远续道:“如此最好……其余七房,经堂概不参选,这边客堂贾执事已赴白马山,可以压下来不予举荐,账房那边这两年没有适合人选,想必也不会举荐,这样话,连你在内,当有五人,你须在这五人中脱颖而出方可。”
五选,这个比例应该说还是很难,以赵然家世背景,垫底无虞,若是拼爹话,他无论如何是拼不过,这却如何是好?
目下离明年正旦只有个多月,时间比较紧促,想要短时间内抱上谁大腿,很明显来不及。
赵然想起雨墨,这丫头在华云馆修行,也不知能不能给自己有所助力?但这个念头只是刚刚想起,便被他毫不犹豫打消——靠女人帮忙升迁,那不是成吃软饭?赵然自尊心无论如何接受不。如果真要走这步,且不论雨墨能不能帮他促成此事,不管结果如何,至少两人之间“朋友”之谊就彻底变味,赵然甚至担心雨墨是否会就此鄙夷他?不齿他?轻视他?
由着雨墨这个念想,赵然又记起周府尊,也不知周府尊愿不愿意为他出头?
于致远
赵然刚刚提起这个话题,便被于致远打断:“老弟还是莫要奢望,周府尊月前刚升任四川布政使司右参议,原府衙同知冯弘出大力,他绝不会为你之事去与冯同知相争。号房今年必会举荐冯灿,那是冯弘外甥,也是诸房之间最有希望受牒之人。”
府同知外甥,这个关系比之张泽来说更为难缠。张泽后台虽是刑部侍郎,但张泽与张侍郎之间血缘不近,几在三服之外,张侍郎远在京城,关照力度肯定没那高,甚至连举荐书信也没工夫寄,但冯灿就不同,那可是冯同知亲外甥!
赵然顿感棘手,可他知道就算棘手也没有办法,目前只能先通过宋巡照举荐关再说吧。
于致远临走之时,塞给赵然个小纸条:“上次你央打听玉皇阁所在,此事殊为难办,至今未得所踪,只查知大炼师乡梓。不过你若是指望就此能攀上大炼师,机会却渺茫得紧,顶多是死马当活马医,聊胜于无罢。这里能帮你,也就是和都管念叨念叨,希望他老人家对你照顾二。”
赵然从怀中抽出五百两银票,塞到于致远手上:“于门头,麻烦你,费心帮打点二,无论成与不成,都多谢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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