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过饭堂职司,赵然先去于致远那里,请他替自己给雨墨寄信,接着又让送食材杂役传话,唤金掌柜来见自己。
金掌柜屁颠屁颠赶到山门前,通报之后,来寮房寻赵然。赵然将他把拖进自家屋子,张口就问:“每逢休沐之时,上山门诉状那父女二人,金掌柜认识?”
金掌柜稍微过脑子,便弄清赵然所说是谁,因道:“道长说可是胡老头和他闺女?”
“他姓胡?不知晓,总之是告金久和张泽*污他闺女那个老头。”
“那便是胡老头,这老头贪财,也不走正道……”
从床上爬起来,赵然掌上油灯,就着桌案准备写信。
自从有钱以后,他便囤些上好纸笺,专门用来练字和给雨墨写信。笔是于致远赠送狼毫,砚同样是于致远怎送,名曰“琅琊”,都出自名家之手。
赵然提笔蘸墨,刷刷刷就开始给雨墨写信,问候之余,提到这次转迁受牒道童机会,他对雨墨说,自己正在努力苦读,希望到时候以优异成绩拿到这个唯名额。信中并没有让雨墨帮他关说想法,对方会不会主动帮忙,甚至有没有工夫及时看到这封信,都在两可之间。就如之前他想过,男子汉大丈夫,总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吧?那样来,两人关系可真就变味,就算雨墨帮忙,且成功让他受牒,其中得与失还真是说不清楚。
写完给雨墨信,他又提笔开始写另封信,这封信是给楚阳成,当然,书信肯定无法直接送到楚阳成手中,赵然打算是发到楚阳成世俗宅邸之处,希望能够转递到对方手上。
赵然先是感谢番楚阳成在清屏山救命之恩,同时感谢对方将他带到无极院,给他进入道门机会。他简单叙述自己在道门内生活,说自己切都好,请对方放心。寒暄之后,他又开始谈起这次无极院受牒名额事情,说自己正在努力争取,希望楚阳成能够再次施以援手,帮自己把。
赵然摆手打断金掌柜:“里边道理清楚,就问你,可找得到他父女两个?”
金掌柜问:“道长找他们有什吩咐?小立马就传他们过来侯见,不过却进不得山,院中不待见他父女两个。”
赵然凝目注视金掌柜片刻,直看得金掌柜浑身不自在,这才淡淡道:“老金,你说,能信任你?”
此言出
写完之后,将书信塞入信封,正要封以火漆,犹豫片刻,又取出来,将信重新读遍,果断把请求对方帮忙话语全部涂掉。
拿起来再读遍,手拄额头叹口气,再次将无极院有受牒名额事情尽数划拉下去,只剩下感谢那些话语。
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赵然已经逐渐冷静下来。以他人生阅历来思考这件事情,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。自己和楚阳成基本上没什交情可言,如果有话,那也是人家对自己救命之情,自己凭什向楚阳成求助?
施恩不求回报是人家善心,换个角度想,做好事最怕就是受施者从此赖上自己,如果自己真提出这个要求,楚阳成只怕会不爽到极点!
将感谢话重新誊抄遍,赵然便吹灯上床。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,直折腾到第二天,精神顿时就萎靡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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