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皇阁来信很是突兀,袁师兄说得不错,大炼师若是真有扶持赵然之意,当会与等来信,而不是与赵然私信。冯灿已在院中役力三年,家学渊源,熟读诗书,且乃府衙冯同知至亲,冯同知为此事专程使人来院中递过话,这是几位师兄都知道……李良为人机敏,办事乖巧,为都府李氏之子,李氏允诺,此事若成,便献上五千两白银,以助院产……庄怀朴实诚恳,素能吃苦……成安武艺精良,人品忠厚……”
逐介绍番五个候选之人品性和来历,监院顿顿,环视“三都”道:“意,当在冯灿、李良二人间择人受牒,诸位师兄以为如何?”
袁都厨立刻附和:“不错,此二人品性皆可……意,还是以冯灿为佳。”李良捐助院产和他没关系,他当然要偏向冯灿。
监院看向罗都管,却听罗都管缓缓道:“还是仔细斟酌斟酌才好……说起学识,赵然还是不错。听闻周参议今夏于笔架山庄雅集,专程邀
袁都厨这话前面几句驳斥得倒还有理,可他口快,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问出最后句话——大炼师为何要如此行事?其实这不仅是他心中问题,同时也道出方丈和监院疑问。正是因为这疑问,方丈才始终没有给出定论,也才有今日这出。
他最属意人选是冯灿,也受过冯家打点,可问出这句话来以后,袁都厨自己也醒悟过来,暗道不好。果然,罗都管已经不用再说什,表情平静端起茶盏来抿口。朱都讲始终没有发声,可副沉思表情却令人感到压抑。
经堂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监院感到阵为难,望着手中这封信,他真想立刻拆开来看看,究竟大炼师在信里说些什。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干,大炼师私信,数遍道门,有几个人敢随意拆开?至少川省地,敢这做人绝对凑不出掌之数!
想着想着,“私信”这两个字忽然冒上心头,令监院不由感到阵烦躁。李氏那五千两巨额捐产先不考虑,可冯参议那头,自己该怎交代?
做事情最怕就是这种莫名其妙变数,监院此刻极是犹疑不定。大炼师如果有确切明示当然最好,选择赵然自是无话可说,无论谁问起来,他都有名正言顺托词。可问题是,若是大炼师在这封信里压根儿没有这个意思呢?甚至这封信根本就不是大炼师所写,而是玉皇阁某个不知名小道士寄出来呢?那岂不是白白得罪冯同知?又或者说自己凭空扔掉五千两白银?
在无极院高层之中,监院话语权当然比“三都”要重得多,他如果意孤行,非要力捧冯灿,冯灿也可以正式迁转,但这做后果往往会不可预料。开罪“三都”,他将来日子未必好过,最关键是,万大炼师真有让赵然迁转意思,那他就必须做好承受大炼师怒火准备。
他承受得起?
因此,监院心目中最理想结果,就是“三都”和自己站在起,若是迁转冯灿或者李良决定由院中高层们致做出,他肩膀上重压就会小得多。
监院反复思索良久,始终觉得为封不明其意私信而改变之前决定,是件非常冤枉事情。故此,他决定强行推动“三都”和自己站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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