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，可是前番方丈为何不对自己明言呢？难不成自己与川省高官牵扯太深，方丈想要敲打敲打自己？
想来想去都不是滋味，监院心事重重回到经堂，匆匆宣布结果
事。
寮房火居道士赵然，因
方丈正于院中踱步，慢慢赏玩着雪中怒放
腊梅，见监院步入院中，淡淡
笑：“怎
？还是选不出来？”
监院恭敬道：“方丈，考试已毕，五人之中，庄怀和赵然答题最佳，然似乎不分轩轾，几位师兄都判别不出，还请方丈过目。”
方丈轻咳声，摇摇头：“你们呐，不是判别不出来，却是都只想卖好，不欲担责。”
监院低头不语，满脸惭色。
方丈把玩支腊梅，片刻之后道：“既然试卷不好评判，便看看旁……比如，谁字写得好？”
和“三都”眼前，随意扫上眼，高下立判。
不需监院和“三都”再说，负责经堂蒋高功直接将评次优先顺序摆出来，成安白卷，直接无视，庄怀和赵然试卷放在第等次，李良答对六道题，评为二等，冯灿只答对四道题，评为三等。
庄怀和赵然前十道题全部答对，关键分别在于最后道义理阐释题，若非差异极大，便不好评判，这就是仁者见仁、智者见智。
堂上之人，监院、罗都管、袁都厨乃至张典造都不觉得如何，唯朱都讲和蒋高功暗自诧异，心道这庄怀果然是有备而来，竟然让他全部答对。再看义理阐释，庄怀解释比赵然更胜在基础扎实上，板眼，毫无作伪，反观赵然答案，有些关键地方笔带过，显然功课做得还不足够。
但既然到这个地步，朱都讲和蒋高功肯定不会说破，至于其他几人，虽然也从文章辨析中感觉到这点，但却不像二人对道经这般熟稔，能够完全明其中差异。
监院愣，不解其意。
方丈悠然道：“前几日，华云馆林道长托西真武宫转来封书信，说是欲求赵然字幅观，
还没想明白，看来便应在今日，呵呵……”
监院呆呆，立时恍然，不觉间额头上满是冷汗。
方丈又道：“你去跟赵然说，让他好好写幅字，好呈送给林道长。”
监院躬身：“是。”随即退出甲子居。方丈没有明说究竟点谁受牒，但态度已经很明确，若是自己还不明白，那这十多年监院职也算白做。往经堂返回路上，踩在满地积雪之上，监院不由暗自心惊，这赵然不仅与玉皇阁有牵连，似乎与华云馆还有些瓜葛，真可谓人不可貌相呵。好在他功课还算扎实，否则若是选旁人，自己岂不是得罪玉皇阁和华云馆这等隐秘之地修道之士？
监院和袁都厨中意冯灿和李良直接落马，他们也没有什争夺之心，只是任由各人观看遍，监院便问：“如此，诸位师兄看来，今日应举荐庄怀还是赵然？”
袁都厨略有不甘地道：“庄怀似乎功课更扎实些。”
罗都管马上还句：“赵然辨析文采斐然，果然是念过塾。”
朱都讲点点头，以示附和，却仍旧没有明确究竟点谁合适，那意思是，监院你看着办吧。
监院不想为赵然和庄怀这两人中任意人担责任，面无表情道：“再去请方丈示下。”捧着两张卷子就向后院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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