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方致和续道:“若是别人来求,院里
“那师兄可千万要当心才是,话说身体是,呃,那啥本钱,切切马虎不得。不若去向蒋高功和刘经主禀明,明日换位师兄和去乌塘便好。”
“这却不妥……嗯,为此顽疾曾向蒋高功告假多次,实在不好意思再行开口。再者,明日如此繁忙,若再行告假,就算高功和教授们都准,却难免引得师兄弟们心中不爽利。师兄想来想去,便只能求到师弟这里,明日你同下山,之后分开行事,去城中诊治,你去乌塘设坛,不知赵师弟能否帮师兄这个忙?”
赵然听明白,这厮哪里是什头痛,分明是想借机下山逍遥天。赵然不是高功,也不是教授,管不到那多,方致和平时对他还算和气,也愿意成人之美,故此便答允下来:“如此也可,师兄尽管去延医诊治就是,只是师弟头次主持法坛,却不知能否担起重任……”
方致和大喜:“担得起,担得起!赵师弟功课极佳,哪里会有担不起之说?再则,就算偶有瑕疵,那罗员外也分不清楚,就算分得清楚,他还能诉到山上来?”
“却不知这罗员外是个什根底?”
守山当勤勉任事,下山不可骄纵懈怠。可听清?”
众道童齐声应喏,随后刘经主分配诸路人员。
“东凤山张氏祠堂族祭,亲自去,郑师弟随前往……”
“井村赵氏族学新立,祭奉先师先圣,马师弟和卢师弟前往,由马师弟主持法坛……”
“乌塘罗员外幼孙夭折,方师弟和赵师弟前往,由方师弟主持法坛……”
赵然答允方致和请求,方致和自然不遗余力给他介绍:“罗员外本为贫苦出身,但书却念得不俗,院试、乡试、会试竟然连中,而立之年便已是同进士出身。后来放安徽某县县丞,算得上是草鸡翻身典例。只不过他起自草根,没什过硬靠山,官做到五十岁,仅仅只到府通判便止步。后来他见自己再无升迁之望,便索性告老返乡,回到乌塘,起座庄子颐养天年。三日前他幼孙夭折,求告到山上来,要办个斋醮……”
方致和见赵然听得仔细,八卦趣好再次发作,忍不住散播起小道消息:“师弟你知道罗员外奉上簿仪是多少?”
赵然摇头以示不知,方致和伸出根手指,赵然道:“百两?”
方致和嗤笑声:“百两?这老儿就算死,给自己办斋醮也别想到这个数,更何况是个庶出幼孙!去打听过,才十两!嘿嘿!”
其实如果放在寻常人家,十两银子办个斋醮仪式已经不少,但在见多识广无极院道人眼里,这个数目确实有点不够看。
调拨停当,刘经主又特意叮嘱前往井村和乌塘马、卢、方、赵四人几句,这两路没有教授主持,他略微有些不放心。
当晚,方致和趁夜登门,赵然本来以为他是要和自己商议明天法事安排,没想到竟是来转圜告假。
“赵师弟,师兄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师弟帮衬。”
“方师兄尽管讲来,师弟必定尽力就是。”
“师兄自小便患顽疾,常感头痛莫名,这两日又发作起来,每晚都睡不妥帖。本想明日抽空下山诊治,却不料又摊上去乌塘这个差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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