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致摩恭敬道:“现为多事之秋,师侄不敢叨扰方丈,这是师侄之过。方丈有事
景致摩道:“廖都厨恐怕也不会反对,张致环也在单子里,喏,想转寮房巡照,他和廖都厨有些渊源……而且,听刘致广说,这份单子是玉皇阁楚大炼师首肯过……”
于致远皱眉摇头:“怎可能?子孙庙不干涉十方丛林俗事,这是庐山总观定下规矩,楚大炼师又向持身甚正……”
景致摩嗤笑道:“规矩是规矩,施行是施行,你就是在下面道院里待得久,人都待傻。照看,你就该当早些上调宫观才是。”
于致远默然,随即失笑道:“操这份闲心作甚,你们只管自去,都与无干,何必又来问?”
景致摩道:“让你参详参详,是要你琢磨琢磨,哪些人安排在哪些位置,对你有利?若是你有什想法,或者对其中哪些人不太满意,可以帮你把这事压下来——”
这……”
于致远笑,拍拍景致摩肩膀,道:“不用担心,会小心在意,没那容易死……”忽而轻声道:“如果真死,也算解脱……”
景致摩嘀咕:“你还是忘不小蝉。”
于致远再次默然,随即道:“她已是馆阁中人,忘不又怎样,她眼中哪里还有?不说,午后便随军出发,此去别,恐怕又是数月,回来后再看望你。”
景致摩叹口气,揉着额头道:“真不应该帮你,还不知如何向师叔师伯他们交代。”
于致远笑道:“知道,你常说过嘛,‘成事不容易,坏事很简单’。但这次不用,好意领,志在修道,若是这次能有机缘……何苦坏他人好事?罢,你这里诸事繁忙,便不叨扰,待回来后再相聚吧。”
景致摩叹口气,无奈地将于致远送出去,望着于致远离去背影,他倚在月洞处怔怔不语。
不知何时,个中年道人出现在他身旁,笑着唤道:“景师侄?”
景致摩转身,连忙稽首,口称方丈。
方丈微笑,向景致摩道:“来西真武宫已近半月,却始终没有机会和景师侄叙话,不知今日可有空暇?”
于致远笑道:“不用交代什,这是意愿。”
想想,景致摩只得息再劝心思,从袖中抽出张白纸,递给于致远道:“你看看这个……你们院里那个刘致广呈上来,他想接任高功,如何?”
“无极院里能与说话人不多,刘师兄算个,但说起来,是与交情,不是与你,你自己掂量。当然,若是好办话,看情分上,便帮他把……”于致远接过单子,边说着边展开细看,话语忽然顿住,奇道:“怎会如此?单子上开列这许多要求,刘致广逾越……这……只说他事便好,怎牵扯到这多人?”
景致摩苦笑:“也不知究竟,只好问你。其他人都还罢,只说这蒋宋二人……蒋致标是白腾鸣人,宋致元走是张云兆路子,据说由你们院里那位老方丈牵线。估摸着,白都讲和张监院也收到这份单子。”
于致远凝眉思索,道:“也就是说,西真武宫召集三都议事时候,张监院和白都讲都会赞同,若是再加上你,这张单子通过机会很大……哪怕廖都厨有异议,也无济于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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