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
迫切心情显然被童老感受到
，因此教导道：“看看你身边，唔，切勿用眼去看……”见赵然闭上眼睛，于是纠正道：“也不是让你闭眼，看事物并不
定要用眼睛，但你还不到那个程度，所以依然要依仗眼睛，只不过不是如以往那般去看，而是用眼睛去感受……以眼带动心神，用心神去看……眼非眼，心神为眼，眼为窗，心神透窗而过……”
赵然闭上眼睛，仔细咂摸番童老话，然后睁开眼睛，竭力用心神去看，想象自己内心是眼睛，眼睛是窗户，透过窗户去看外界……
赵然瞬间泪如泉涌，他看见天师殿内空旷之中，似乎流动着丝丝如烟般薄雾，呈各类殊异之色，却绝不闪烁耀眼，似乎温润而内。这些薄雾虽在眼前，却又似乎不在眼前，通透清晰，并不遮挡视线，似有似无从眼前逝去，又不知从哪儿倏忽而来……
赵然语气哽咽，只想哭，喃喃道：“
看见，看见……”
童老惊讶道：“看见？比想象得快许多，资质还算没那
糟糕，嗯，你看见就是‘炁’，佛门谓之‘光’，其实都样，就那回事……嗯，这话你就当没听见，不要乱说，说也不承认……”
天师殿内只剩下童老和赵然。
童老围着赵然转来转去，赵然被他看得浑身难受，心道看这架势，楚阳成是派他过来兴师问罪，干脆光棍些，直接认错拉倒，要打要罚随他就是，反正地位没人家高，打架又打不过，连道理都在人家边，不认怂是绝对不可能过关。
正要开口认错，童老却“啧啧”赞叹番：“不错、不错，倒有几分资质！难怪如此机灵，晓得借师父名头，居然混得不赖，不过两年多吧，竟然成经堂静主，是该说你胆大妄为呢，还是聪明伶俐呢？”
该来终于还是来，赵然向童老深施礼，弯腰低头道：“本无意如此，只是有些事情开头便收不住尾，越来越错……总之切都是错，但凭童老处置就是……”正说着，他忽然似有所悟，有些不敢置信追问句：“等等，童老……您老人家刚才说什‘资质’？”
童老笑呵呵点点头：“是啊，你还是有几分资质，或许正是师父当日救你、把你带入道门原因？”
赵然贪看
有没有资质，这事儿赵然最清楚不过，之前楚阳城和大卓、小卓道长都说过，自己身上是没什资质和根骨，就算信不过大卓、小卓判断，难道还信不过楚阳成？可现在这个老头又说什自己有“几分资质”，这究竟是怎回事？
最合理解释，就是那根细索，以及前几天自己升为静主以后细索变化！
赵然犹自有些不敢置信，颤抖着声音问：“童老，果然有资质？资质高不高？是否能去修道？”
童老笑道：“没人与你说过？你确实有几分资质，表里莹润、眼神透光，但润度不够、光泽较浅，资质不佳。”
“佳”不“佳”赵然压根儿不在乎，关键是解决有和无问题，他忙问：“怎知道自己有资质呢？嗯，或者说怎去感受资质高低？有资质以后，能做什？”他是头回接触这个问题，不知道其中内情究竟如何，因此也不知道应该怎去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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