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讪讪:“姐,没根骨……”
朱七姑续道:“别打岔,就是这比方,不管斗法也好、争执也罢,总之起冲突,就得照这个方法来,讲究什光明正大、堂堂正正,那纯碎是自己找死,懂?”
赵然听得舒畅,迎合道:“姐,放心吧,此言甚合意。”
童老叹口气,嘀咕道:“误人子弟。”
朱七姑瞪眼,童老连忙缩缩脖子:“那什,小师妹,该启程,咱们早些走,今晚便可到金川卫歇脚。”
白衣僧掉落金叶如薄纸般,才巴掌大小,其功用如同道门馆阁之人玉牌,都是指明主人身份信物,就好像道门十方丛林颁发度牒。
赵然没听说过什万法寺,实际上他对佛门认知片空白,但既然身边有朱七姑在,他当然不会错过增加经验值机会,当即开口相询。
万法寺位于贺兰山中,但具体所在位置,很少有人能够知晓。这座寺庙在夏国佛门中非常有名,因为寺中有位开六意识界佛陀——文音大师。这位大师佛法无边,般情况下也不会离开寺院,但文音大师座下五大弟子却个个都是不得高僧。
朱七姑接过金叶,略扫眼,笑道:“原来死这个和尚是普真大禅师徒弟,听说开舌识界,成就审察随观智,他们佛门吹牛说是什阿罗汉金身,看来咱们惹上个不得人物。”
赵然忙问:“普真大禅师是谁?什舌识界,什审察随观智,什阿罗汉?姐,给讲讲。”
朱七姑甩手,那张金叶便向已经下山丘四师兄飞去,口中道:“四师兄,这玩意你收着吧,人是你宰,回头去向师父邀功!”
就在此时,异变突起。眼见那张金叶飞至半时,忽然在空中转向,往西北方倏然而去。
这下措手不及,朱七姑连忙伸手虚空去抓
朱七姑道:“佛门里有好多门道,有些什禅宗、法相宗、三论宗、净土宗,还有什格鲁派、宁玛派、萨迦派等等,哎呀,头晕,也弄不清那许多。总之佛门在西方立国无数,挨着咱们最近,夏国以禅宗为主,吐蕃以格鲁派为尊。舌识界是他们夏国禅宗修行境界,前头还有眼识界、耳识界、鼻识界,后边又有身识界、意识界,说什开六界之后证得圆满,就能成佛。其中复杂得很,各界之中还要成就十六观智什,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给你讲吧。这个普真和尚,就是万法寺文音大师五大弟子之,本事很不错。”
赵然问:“普真很厉害?和童老比怎样?和四师兄比呢?和姐比起来呢?”
朱七姑道:“这却有些不好评说,斗法讲究机缘,并不是境界高下就能定出胜负。好比刚才四师兄和这妖僧斗法,其实这妖僧本事不弱,虽说不如四师兄,但也没那轻易能够拿下,不过你四师兄很滑头,使个诈,明面上装作不知,只和这妖僧法相争斗,实际上找准关键时机,趁妖僧大意之时冲着本相下手,剑功成……”
四师兄在高处摆足造型,正转身下来,刚好听到朱七姑话,重重“哼”声,扭头下山丘。
朱七姑瞟四师兄眼,笑吟吟对赵然道:“虽说你四师兄非高人所为,但这点上还是赞许,你以后若是和别人斗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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