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瓶禅师点头:“那就好。听说你去白马山那边,怎有空来这里走动?隔五六百里,可不近啊!”
“天龙院下法谕,师父在贺兰山威望素著,不好坐视不理,故此让前往白马山走遭,也好帮衬二。”
“师弟法力深湛,此行定然马到功成……”
不提还好,提起这个话头,普真禅师脸色就变:“师兄,这次过来,是恳请师兄出山,助臂之力!”
宝瓶禅师惊讶道:“怎?以师弟本事,莫非还会吃亏不成?就算是道门大炼师出手,师弟也差不到哪里去,除非师弟遇到合道境道门真人……可据所知,见性、见空、见色诸位大师都在白马山,若是道门真人出手,也论不到你上阵啊……”
宝瓶禅师和普真禅师年岁上差相仿佛,各自都已是五十开外。两个和尚最初结识,是在天龙院三年度万品妙法大会上,当时宝瓶禅师和普真禅师作为年轻代杰出僧侣,在桑措活佛莲花座下连续听七日佛法,俱有不同领悟,对这位密宗“大智法王”非常敬仰。
桑措活佛离开天龙院后即返回吐蕃,二人结伴追随护送,直到将其送过巴颜喀拉山才依依不舍拜别。此后,普真禅师顺路在宝瓶寺参修年,和宝瓶禅师结下深厚交情。这二十多年来,宝瓶禅师将宝瓶寺弘扬光大,其中颇得普真禅师不少支持。
要说起在佛法修为上悟性,宝瓶禅师自认为要略强于普真禅师,当然这点普真禅师也是承认,故此几十年来,宝瓶禅师修为直稳稳压过普真禅师头,而普真禅师也直称宝瓶禅师为师兄,以示尊敬之意。
但是随着年岁渐长,普真禅师修为渐渐赶上来,已经开审查随观智,也许用不几年便能有所成就,从而进入印证菩萨果身识界。
有时候宝瓶禅师在羡慕之余,也会隐隐有些不甘,他天赋心性非常好,只是可惜进错庙,若是能像普真禅师般,进是实力雄厚万法寺,有个开意识界师父,也许自己早就得菩萨果。
普真禅师叹口气:“唉,此事说起来,也是时大意。领见性大师法旨,坐镇乱云山北麓,扫荡道门群邪……那两个徒儿你是知晓,本事都不算低……”
“记得去岁来时,圆聪和圆明都已开鼻识界,圆聪还成就过患随观智吧?他小无相法火候很足,在他这代,应是罕逢敌手。”
普真禅师脸现悲戚之色,缓缓道:“圆聪他已经死……”
宝瓶禅师惊,随即怅然良久,道:“可惜,圆聪是如何死?”
普真禅师道:“让圆聪圆明各自分守
如今,宝瓶禅师佛法修为卡在无相上,从心性上已经无法领悟突破,唯有寄希望于外物,若是从迦蓝寺得来奇巧功法仍然行不通,他就只剩最后条出路,请普真禅师出面,求肯文音大师为自己灌顶。
宝瓶禅师赶到客舍时候,普真禅师已经迎出来,因为相交莫逆,相互之间也不客气。
“见过师兄!”
“师弟来?且坐,这几日正逢闭关参悟,今日才出来,寺中弟子们可曾慢待你?”
普真禅师合十道:“切都好,又不是生脸,这些弟子们哪里会不尽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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