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天遂人愿,不久之后,赵然终于在处岩丘后面找到个小山洞。他鼻子很灵,远远就闻到山洞中散出股腥气,知道里面肯定有野物在,忍不住大喜过望——当真是瞌睡碰到枕头,想什来什。
暂且将道士放在边,赵然很快便在山洞口布设个以金剑为主器杀阵,然后向着洞内扔石头。洞中野物被激怒,探首往外看看,便凶狠地“呜嗷”声,向着赵然冲过来。
赵然看,这野物竟是只雪豹。这玩意放在另个世界可是珍稀物种,但在这个世界上——对不住,赵然在大沼泽杀野物别它珍稀得多!
很快将雪豹杀死,赵然进洞看,除有点腥味外,其他都好,至少这雪豹还是很讲究居住环境,并没有乱七八糟粪便和其他动物内脏。
取些干草在洞中铺好,将道士挪进去,赵然生堆篝火,这才满意地坐下休息。这坐下,眼皮子就开始拼命打架,很快便沉沉入睡。
备妥当,连同换下来两身道袍也塞入包裹之中后,赵然将房门打开条缝,轻手轻脚钻出去,回身又将房门关好。这禅房为住持宝瓶禅师所居,般人没事也不会到这里来,故此小院中寂寂无人。出房门,赵然便不由自主打个寒噤——这里可真冷啊。
赵然猫着腰来到院门口,往外偷偷观瞧,外面是条巷道,左右延伸出去,也不知通往何方。他将院门关闭闩上,返身回来,以铁链为助力,勾住厢房顶部飞檐,轻手轻脚攀爬而上。
此处已近吐蕃,故此寺庙房舍构建不类中原,上去后是个平平展展晒台。赵然趴在晒台泥栏上,借着月光向四面张望,正东、正北两个方向都是数重院落,唯有西、南方房舍较少,西边紧邻文泽雪山,于是赵然选择南路。
好在赵然于无极院生活两年多时间里,三天两头便翻墙去往后山,于此门道颇为熟悉,倒也没有什不顺之处,只是背上负着个道士,手上又提着沉沉铁链,把他累得够呛,等翻出最后道院墙后,已然气喘吁吁。
那道士安静趴在赵然背上,此刻方道:“抛铁链吧,虽说可惜些……好冷……”
等赵然醒来以后,天色已经大亮,篝火只剩下灰烬,散着几缕袅袅白烟。他转头去查看道士病情,见道士仍旧脸色通红,额头发烫,明显是高烧未退。
来到洞外,赵然将死去雪豹剥皮,回洞重新燃起篝火,慢慢烘烤豹皮。同时,他在篝火上架起支架,将雪豹叉上去烧烤。不远处有条
赵然寻个小山崖,将铁链抛下去,然后也顾不得休息,背着道士撒丫子就跑起来。
明月下,雪山畔,赵然背着道士跌跌撞撞,路不知绊几个跟头、吃多少回泥,直到黎明时分,实在走不动,才寻块岩石下休息。
等到将道士放下来时,却见他满脸通红,紧闭双眼,嘴唇还在不停哆嗦,用手摸额头,滚烫如火。
坏,这是着凉发烧症状。这道士在宝瓶寺中被折磨得身心憔悴,出来后又遭雪山寒气,发烧也属正常。只是修士也会害病?赵然有点想不太通。
赵然无法,只得又背起道士,将包裹挂在自家脖子上,只手拄着道士竹仗,踉踉跄跄继续向前,想要寻找个避风之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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