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瓶寺有人被刺杀,如今正在四处抓捕凶犯,不拘何人,但凡形迹可疑者,只要你见过,就快些说出来。”
赵然摇头道:“小僧路都走是荒郊野道,并未遇到什形迹可疑之人,倒是见过几个山民猎户,嗯,看着也不像凶犯。”
明净和尚看看山洞之内,又问:“里面还有个人,那是谁?为何不出来相见?”
赵然摊摊手道:“里面那个是小僧师兄,和小僧起结伴云游,只是到这边后有些不服水土,故此染风寒……”
明净将信将疑,进入洞中看眼,见躺在篝火边上也是个和尚,且紧闭双眼、满脸通红,于是上前探探额头。
迎着两个和尚,赵然抢前步,当先合十道:“阿弥陀佛,小僧见过二位师傅,不知深夜而来,所为何事?”赵然此刻乔装打扮,指望能鱼目混珠,瞒过这两个和尚。
两个和尚打量赵然番,都有些疑惑,年轻和尚冲老和尚耳旁嘀咕两句:“师伯,似乎是个未入界沙门。”声音虽极弱,但以赵然耳力,却听得分明。
衣钵僧明慧尸身被发现后,宝瓶寺立刻乱套,当即由修行较深四大班首带头,集合寺中入修行界和尚四处搜捕凶手。老和尚便是后堂法师宝光,年轻和尚则是他师侄明净。
衣钵僧明慧是寺中修行法力仅次于住持宝瓶禅师之人,故此宝瓶寺僧众都致推断,凶手法力不俗,至少可比肩开第三界鼻识界比丘僧。所以宝光和明净见赵然未入修行界,警惕之心便放下来。
老法师点点头,未作表示,年轻和尚于是上前步,质问道:“你是哪个寺庙沙门,怎会深夜在此?”
出来后,明净向宝光禀告道:“师伯,确是风寒发热之症。”
至此,宝瓶寺二僧已经基本上不再怀疑——能够刺杀衣钵僧明慧,怎可能是个连风寒发热这种简单症状都避不过和尚呢?
明净和尚本就对看上去“未入界”赵然失去兴趣,又见到病倒“和尚”,因此随意询问几句,便已有离开打算。眼望师伯时,却听宝光随口道句:“明净,你去看看度牒,若是没有问题,便先将他二人送去宝瓶寺歇宿,再给些祛病药丸。”
明净应道:“师伯慈悲。”转头向赵然道:“你度牒呢?与看看。”
赵然颗悬着心猛然又提起来,他自己倒是早有准备,将怀中觉远和尚度牒取出来,递给明净,绝对不会有什问题,但怕是那道士这关不好过。于
赵然恭敬道:“小僧觉远,来自大雷光寺,云游至此,错过宿头,便只得在此暂歇夜。”
“大雷光寺在哪里?没听说过。既已至此,为何不到宝瓶寺挂单?”
“小寺而已,师傅没听说过也属正常。嗯,宝瓶寺就在左近?哎呀,小僧实是不知,若早知道,便去贵寺叨扰。早听说宝瓶寺大名鼎鼎,为巴颜喀拉山名寺首列,明日定要去敬香礼佛才好!”赵然忙作悔恨状,他可不知道大雷光寺在哪里,除寥寥几处地名外,更是对夏国山川地理几乎无所知,只好含混其辞希图蒙混过关。
好在明净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,又问:“路上有无见到可疑人等?”
“不知师傅所言可疑人等是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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