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值是寺庙中纠掌过失、查劾违戒执事僧,广诚身为僧值执事,本身修为绝对不弱,已入耳识界,参修到坏灭随起智地步。按照佛门修行界说法,他已为沙弥僧多年,待坏灭随起智参悟完毕,便可开鼻识界,跻身比丘僧行列。如果剔除其他外在因素,光从修为上讲,对应是道门黄冠这阶层,而且是“资深黄冠”,实力比起刚入黄冠不久裴中泽要高出许多。
赵然喊道:“大师,你们不讲信用啊,还没谈完呢就开打……”
话音未落,广诚操起铁禅杖就向庙门口冲去。正要跨过坍塌庙门残骸,门内根竹仗从上往下削过来,掠起道寒芒。
寒芒与铁禅杖仗头上月牙铲相撞,激起蓬火星,广诚惊道:“剑芒?”连忙收回禅杖,只见月牙铲上被消出道指甲盖般大小缺口。
他这柄铁禅杖乃是
“宝瓶寺会不会杀们?”
智源道:“阿弥陀佛,应当不至于,只是你们作孽太重,或会因循旧例严加看管,不使再造杀孽。”
“咦?换人谈判?请问您是哪位?”
“老衲高日昌寺住持智源。”
“原来是智源大师,大师,等实乃逼不得已,宝瓶寺明慧和宝光两个秃驴要害等性命,等出于自卫才奋起反抗,唔,怎定性来着?对,应该属于正当防卫,顶多防卫过当,还请大师帮忙求情。”
弟很重要,还望几位师兄成全。”
于是众僧并力向东,以两头黑獒为引,顺着赵然和裴中泽逃亡路线就追下去。直追到寅时三刻,才堪堪赶到处破庙之前。两头黑獒不停冲着破庙里狂吠,示意凶徒就在庙中。
住持智源禅师吩咐下去,高日昌寺众僧便将破庙团团围住。
有执事僧上前几步,向庙内喝道:“兀那凶徒,尔等刺杀宝瓶寺高僧之事已发,如今已是无路可走,佛慈悲,不愿伤尔等性命,快些出来受缚!”
赵然和裴中泽被活生生堵在庙中,听到獒犬吠叫声,赵然不禁哀叹:“又是狗!”
智源禅师耐着性子道:“这个自然,老衲定会替你们住持公道。”
“大师,你说算不算啊?听说巴颜喀拉山二十寺,似乎宝瓶寺是领头老大,你这高日昌寺地位若何?顶不顶得事?能不能住持公道?”
旁首座智信低声道:“住持师兄,凶徒在拖延时间,不可不防。”
西堂智深已经忍不住:“住持师兄太过仁善,哪里需要与他废话!”转过头来向僧值和尚广诚道:“徒儿,你去将贼子拿下!别打死,要活。”
广诚应道:“是,师父!”从个沙弥肩上取过自家使用铁禅杖,大步就向庙门迈去。
裴中泽不解其意,边躲着庙门后墙壁处向外张望,边问:“当然是狗,为什‘又是狗’?”
赵然没空解释,抓紧时间布设阵法,嘴里大声应答着庙外执事僧:“大师,们如果放弃抵抗,是不是能保住性命?”
执事僧道:“这个自然……”
“大师,出家人不打诳语,否则死后下拔舌地狱!”
执事僧脸色变,犹豫着回眼望向住持智源,智源接过话头道:“高日昌寺答允不伤你们这两位小道士性命,但你们害宝瓶寺明慧师侄和宝光师弟,老衲须得将你们交予宝瓶寺惩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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