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诚身影如虚影般时有时无,倏忽间退至三丈开外,终于逃离裴中泽狠辣剑芒,只感浑身都是冷汗,再摸咽喉处,已被剑芒削去层外皮。
观战众僧都为广诚捏把汗,见他逃离死境,这才各自松口气。不过修为较高几个高日昌寺和尚,如住持智源、首座智信、西堂智深、后堂智法等人,都看出庙里两个“凶徒”根底。
智法道:“这两个道士修为颇低,不过配合却很是精妙,难怪能从永善和延伽联手下逃生。”
智源摇头:“就算配合精妙,也差得太远,不知从永善和延伽手下怎逃生,更遑论刺杀明慧师侄和宝光师弟。”
智信忽道:“且不管他,须得先将庙中那个道士除去,否则广诚师侄难以破敌。如今凶徒根底已清,不可再行拖延,宝瓶寺旦来人,这番功劳就会减去三分。”随即看向智深,道:“师弟,出手吧。”
禅杖依旧如翩花蝴蝶般围着裴中泽乱转,可所击方位却指向裴中泽身旁二尺距离之外,裴中泽顿感压力轻,轻轻松松避开禅杖攻击,忽然向外跳,眨眼间来到广诚身旁,剑芒吐,疾刺广诚咽喉。
广诚只觉眼前花,对手竟然莫名其妙脱身而出,他诧异之极,还没想清楚缘由,对手已经持着竹仗刺过来。不过令广诚心中好笑是,对手刺来竹仗上,剑芒虽然又亮又长,看似锋锐无比,但刺来方位却完全不对,直接击向自己左侧空挡处。
这是什道理?莫非对手已经精疲力竭,连竹仗都把持不稳?广诚来不及多想,也不去管裴中泽刺来剑芒,驭使禅杖飞回,当头狠狠砸向裴中泽。他还记得师父叮嘱,满拟留下对手性命,只砸对手后背处,而且还留几分余力。
眼见就要将对手砸趴下时,广诚耳中忽然传来几声喝斥。
“广诚,留神!”
上场斗法广诚是智深徒弟,旁人不好假手,还是得由智深下场破阵。
智深狠狠瞪广诚眼,无奈叹口气,双手合十,法力注入神识,唇齿间吐出几个音节:“阿弥陀佛!”
四个字如有形之物般灌入场中,众僧眼前花,破庙前应景物恢复原状。庙中操控法阵赵然顿觉心中巨震,喉头甜,道血丝顺着嘴角溢出来。
饶是广诚修佛多年,且开耳识,在般人眼里已是不折不扣高僧大德,平日里也常自诩看淡世间荣辱,但此番被两个修为远低于自己道士逼到这步田地,当着阖寺僧众面险些丧命,也不由感到又羞又恼,早动心头无名之火。眼见幻阵已破,当即驭使禅杖劈头盖脸裹向裴中泽。
裴中泽催动剑芒奋力抵挡,广诚也不睬他,向着庙内直接迈去,决心先将罪魁祸首赵然拿下,也好暂消心头之火。在他眼中,裴中泽剑芒虽然锋锐难当,但其实已是困兽犹斗,擒之不过
“师侄小心!”
“是幻阵!”
“速退!”
这几声喝斥如响雷般炸起,直入广诚内心深处,广诚不由心中个激荡,就见刺向身旁空位处剑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脖子前,距咽喉只差不到三分!
大惊之下,广诚拼命聚起全身法力,疯狂调动至咽喉处,同时足尖点地,施展佛门坏灭身法,向着旁迅速闪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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