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不死心,又检查遍床底,这回算是空空如也,他又起身重新检查木床,忽然看到床上那具枯骨下压着个牛皮本子。赵然抽出来看,没有书名,没有介绍,只有排排姓名,每
密室对面是道门,打开门后,已经置身于间废弃农舍之中,走出去后,便是渐趋平缓野地。
裴中泽刻也不愿停留,迈步就要继续逃生,却被赵然把拽住拉回密室。过密室而不发掘宝藏,这不是赵然风格,裴中泽无奈,只得跟回来,不过嘴上却不停催促。
密室之中,书架、桌几、木床、灶台等物件齐全,只不过朽坏不堪,但赵然和裴中泽却没工夫旁顾,他二人眼睛都盯着那张木床。
具枯骨躺在床上,另具枯骨则趴在床边,两句枯骨都互相掐着对方脖颈,全身血肉化尽都没有改变姿势。
良久,裴中泽叹道:“这两人生前得有多大仇恨啊!”
延伽只得放弃这个打算,继续赶路。大猫却不离不弃,始终跟在他身后,弄得延伽没有丝毫脾气,暗道跟着就跟着吧,你那主人脑子本就不灵,你这畜生也好不到哪儿去,想必不至于误洒家好事。
……
赵然和裴中泽进入地道,当即传来阵霉烂腐败气味,这是地道多年封闭所致。
裴中泽从竹仗中划拉出颗珠子,真力注入,珠子顿时明亮起来,三五丈内有如白昼。他将珠子嵌在竹仗顶端,举着当作火把来用,当先开路。
赵然转身将铁板重新合上,跟在裴中泽身后前行。
赵然点点头,重重吐出胸口中浊气。
眼神好不容易才从两具枯骨上移开,赵然四处打量这间密室。日常器物早已损毁不堪,只剩下木渎残片。赵然试着去开桌上木匣,那木匣顿时破损成对黄黑杂土,从里面滚出来几样物件,似乎是金属所制,看形状好像是法器,但都锈迹斑斑。裴中泽过来运使真力探查,摇摇头随手扔下,道:“不是什好物件,当是给常人所用法器粗坯,已经坏,这两人想必不是修行中人。”
赵然又去开墙边几个箱子,里面是些穿戴衣物,有道袍,也有僧袍,还有常人穿戴粗布棉服,色泽晦暗,散发着霉烂味道。
他失望之余,又去翻看架子上书册,大多是些道经佛典,还有不少话本评弹之类消磨时光闲书。赵然大略扫,没什感兴趣,便不管不顾。
裴中泽忽然从床底下拽出个小箱子,打开看,里面都是金银锞子。裴中泽对这东西不感兴趣,赵然正好笑纳,也算发笔小财。
这珠子不仅可以发光,而且散发出阵阵清香,地道中霉腐之气顿时清淡不少。赵然开口赞道:“裴师兄,你家宝贝不少。”
裴中泽笑:“家里日常物件,不值当笑。反是赵师弟,你那些宝贝都是可以当大用。”
赵然叹口气,也没法详尽解释,只是笼统道:“都是次性,用便没。”
两人边闲谈,边加快速度前行,就感觉地道渐渐往下,也不知深入几许。
这地道不知何年所建、何人所为,虽然狭窄,却长得没边!两人连走带跑奔行半个时辰,地道开始向上,又行片刻,前方猛然宽敞起来,却是来到处方圆三四丈、顶高丈许密室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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