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五六天,林致安来趟,知会赵然,说他问题大致已经核对完毕,所云无误,可以出帐行走,但是却不准离开军营。林致安态度相当好,有问必答,赵然是以得知调查能够快速顺利完成原因——庆云馆来位炼师级修士,亲自将裴中泽接走,裴中泽临走前言之凿凿地为赵然作保,故此道门没有对此事再行深究。
赵然松口气,知道裴中泽人品过关,自己秘密暂时是保下来。他忽然想起来,庆云馆不就在潼川府,于是问林致安,裴中到底何许人也。裴中泽却干笑几声,说自己其实也不知晓。
赵然又问,既然裴中泽给自己做保,为何还要限制自己行动范围,林致安解释,说因为朱七姑在大雪山至今未归,有几个问题还需要等她回来后再行证实。
算算日子,朱七姑在大雪山已经耽搁半个月,究竟什事情将她牵绊在那里呢?赵然不禁有些担心,就是不知童老和四师兄有没有过去帮忙呢?回头想,既然连林致安都知道朱七姑在大雪山消息,想必那两位肯定不会袖手旁观,自己在这里瞎担心半天也是无用。反倒是那头老驴至今还在大沼泽边缘等待,自己这边俟完事,就
雷光寺觉远……”
“大雷光寺?在什地方?觉远身份?”
“不清楚,你知道,和觉远斗两场,他是僧,是道,没兴趣问,他也不会和解释。觉远说他是住持,但年岁和差不多,手段更是稀松平常……当然比强,但还没入修行,他杀不,当然稀松平常……觉远度牒就是这来……”
“继续。”
“嗯,后来忽然来个和尚,把掳走,自称法号宝瓶……”赵然将自己被宝瓶禅师掳走以后经过道来,基本上实话实说,只是隐瞒些关键细节。比如宝瓶、宝光、明慧、明净等僧死亡,他就没有讲,只是说自己觑空救裴中泽,两个人路逃亡。
在这个问题上,赵然和裴中泽已经提前有过沟通,对于将来如何回答道门询问统说辞。至于那几个和尚身死,赵然是不敢占这份功劳——涉及到他身上最大秘密,哪里敢轻易宣之于口?若是绿索被道门收走,他恐怕就此便会绝修行之路,到时候哭都来不及,故此绝不愿公之于众。
边回答问题,赵然同时心里也在打鼓,裴中泽确实答允过自己啥都不说,但万他变卦呢?这种事情就得看人品,只是希望裴中泽人品过关,不枉自己相救场吧。
他已经做好打算,倘若将来事情闹开,他是肯定不承认,那几个和尚谁杀死?开玩笑哪儿知道,反正个未入修行俗道,怎可能杀得那几位高僧?
事情叙述完毕,赵然之前也早就将从宝瓶禅房中搜来绿玉佛珠、菩提念珠、观音玉坠、佛像玉佩等物上缴,当然还包括少许金银宝石以及觉远度牒,作为自己此行证物,接下来就要等待道门继续调查。
之前上缴证物时候他留个心眼,其他东西他都没舍得拿出来,比如储物扳指及扳指里《大乘菩萨千器法》、《阿含悟难经》、各种珍稀药材、两张五雷神宵符、剩下三张神行符、地道中得来牛皮账本,还有大部分金银珠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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