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道:“也好,师兄所居甚大,不如请师兄在巡照房整治桌酒菜,请其他几位执事师兄道聚聚,饭菜钱来出。”
张致环摆手:“值几个钱?还用师弟破费?那就说好,回去让斋堂整治酒菜,晚间到那里相聚!”说完便兴冲冲离去。
宋致元早听到外面动静,亲自出来迎接,拉着赵然道:“师弟回来?这去就是三个多月,师兄牵挂得紧!来来来,看看,嗯,虽说
“如今号房谁为执事?”
“小人不太清楚,似乎号房还空着,不知由谁来担任。”
赵然听,毫不耽搁,骑上老驴就走,来到山下,牵着老驴口气登上山门。
山门当值是客堂火功居士,客堂知客于致远和赵然交情极好,所以这帮子火功居士和他也十分熟悉,见赵然回来,忙不迭上来牵过老驴,嘴里不停奉承:“没想到是静主回来,静主此行白马山,定是功勋卓著吧?回头静主可须好生赏等顿好酒才是!”
赵然笑骂这几个火功居士两句,又打听番院中情形,心里便有数。
九月三十日,赵然骑着老驴,孤零零回到无极山。此时已至初秋时节,树叶减黄、青草已枯,风中时不时带来些许浸入肌肤寒意,令赵然顿感萧索——或许这种感觉里,参杂其实更多是心绪罢。
山下集市依旧热闹,“金记米铺”幌子仍然高挑,赵然牵着老驴缓缓踱步过去,正巧碰见金掌柜指使杂役搬运菜蔬米粮。金掌柜冷不丁回头,正好看见赵然,不觉眨眨眼皮,立刻惊喜着小跑过来,纳头便拜:“赵道长,你老人何时回来?怎不知会小人声……哎呀呀,这可真是喜事啊!”
赵然搀起金掌柜,微笑道:“老金,晃三月,别来无恙?”
“多承道长挂念,托道长福,身子骨硬朗结实着呢!只是道长看上去却清瘦几分……”
“走之后,你这生意可有人与你为难?”
如今无极院八大执事中,高功刘致广、巡照张致环、典造陈致中、方主贾致逊、库主吴致清、账房钱致问都在,缺是客堂知客和号房迎宾两大执事。两个执事位子都出缺,这未尝不是个博取上位好机会。
赵然也不休息,听说监院宋致元正在院中,于是直接找上门去。
宋致元正和巡照张致环在屋中谈事,赵然便在门口伫立等候。等二人谈完后,张致环出来,眼便看到赵然,当即讶然:“赵师弟?何时回来?”
赵然稽首道:“见过巡照师兄,师弟今日方回,先来见过监院,之后还要去拜会师兄,不知师兄可有空闲。”
张致环拉着赵然,十分热情:“好说,好说,莫如便在这里等你,你见过监院后便跟去巡照房说说话?”
“道长宽心就是,小人是道长拔起来,轻易不敢有人为难小人。倒是初时火功居士张泽曾想把小人生意换给别人来做,但金爷和关爷为人仗义,直护着小人,是以没吃什亏。”
“你是说金久和关二哥?”
“是啊,全赖他二位帮衬,不然小人可应付不来。不过后来便没事,听说号房董执事调走,张泽跟着他离开咱无极院……”
赵然顿时来精神,忙问:“董执事调走?去哪里?”
“这却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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