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恭恭敬敬道:“今日回山,见过监院之后,自是要先来拜望您老。您老往日里对看顾良多,若是不来拜望,今晚是睡不踏实。”
罗都管笑着将赵然引入屋中,闲谈片刻,问问赵然离山后情形,赵然捡有趣事情讲几件,逗他笑几回。赵然也不多耽搁,罗都管年岁大,身体不太好,是吃不住长谈。当下便从怀中取沓银票放在罗都管案几上,道:“这回去白马山,没时间给您老准备什土产,思之甚是不安,另外也不知您老喜欢些什,这是师侄过失,还请您老海涵。只好给您老带些阿堵俗物,还望您老不要推辞。”
罗都管瞟眼案几上银票,五张百两票额摞在处,心中很是满意,道:“你有心。怎,可是有事?”
赵然呵呵道:“就是点心意而已。”
送礼是有讲究,尽量不要当面提条件,那会让对方感到不安,甚至有时候起到反效果。只要罗都管收银子,遇到事情时候自然会帮赵然出头,完全不须赵然再
大叔。只是那边毕竟是石泉县,隔得有些远,不太好看顾,买田也不太顺畅。本来想请他二位迁居龙安府,但赵大叔故土难离,只好先将就着。”
赵然点点头,道:“有劳关二哥。”
关二忙道:“也不都是忙活,金久那厮出力很多,若非他家出头,这百二十亩水田恐怕也置办不下来。对,金久打听出赵家庄那位四叔曾经对你老人家曾经不逊,略施薄惩番,这些水田便是从他家购得,每亩只当两银子。本来照意思,这点惩罚太过轻微,可金久说那边和谷阳县有所牵扯,暂时不好下手……”
赵然笑:“关二哥,往日仇隙便不提,仔细思之,若无当日因,哪有今日果……对,当日离山时曾说,留在二哥镖局银子,半给赵大叔和赵大婶,另半……”
关二忙道:“静主,你老人家当日说是剩下由等均分,这份人情等心领,但静主对等皆有天大恩情,若是再分你老人家银子,那等岂不是猪狗不如畜生?此事万万不可!银子还剩三千百多两,银票都在房中,静主若是要用,立刻取来。”
赵然如今正是用钱时候,也不客气,当即道:“既如此,还劳二哥把银票给,现下就有急事待用。”
等关二把银票都送来后,赵然揣银票就走,直接去三都所居“月舍”。月舍是套三进院子,三都各居院,门向独开,互不牵涉。三都身份尊贵,虽然不管院中俗务,但涉及大事,必得三都会商决定,因此,赵然想要迁转方主,必须获得其中之,甚至两人同意。
凡坐到三都高位道士,若是年岁过不惑,基本上就无望再有什高升,因此对钱财等身外之物尤其看重。无极院袁都厨、罗都管、朱都讲都属此例,所以赵然也没有什别好方法,决定狠下心来花钱猛砸。
三都里面,对赵然最为关照是罗都管。罗都管年岁大,已经过天命,赵然多次听他说过,再过上两三年,便要上辞道书,回乡颐养天年。
见赵然,罗都管呵呵笑道:“赵师侄别三月,看来清瘦不少,却愈发稳重。怎今日有空来看这老头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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