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系算是打点差不多,剩下就是耐心等待。他也预料到事成之后,自己恐怕将引来无极院很多师兄弟们非议,但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,至少在这方世界里,“群众”力量是有限,惹不出多少篓子来。退万步讲,就算惹出大篓子,和他能正根骨这件事情比起来,也真不算什。
至于那个传言中对方主职望眼欲穿蒋堂主,赵然只能说声抱歉。
接下来日子,赵然便安心在无极院中等候消息,步也不下山,天天去经堂授课,给经堂那票子念经道童们讲解经典中微言大义,也算是正常“履职”。说起来,他荣升静主之后,还没怎承担起自己责任,就被童老带离无极山将近四个月,也算是种失职,如今正好弥补二。
正式履任静主头几天,赵然就受到些刁难,无非是有些年岁比他大师兄心中不爽,想要出头打脸。这些人打脸方式很没有技术含量,大抵无外乎头天去藏经楼查阅道经,翻找那些最生僻文字和章句来为难他。
赵然虽说年岁尚浅,资历不足,入道门不到三年,入经堂也才年多,但他开过金手指,记忆力极佳,有过目不忘之才,在经堂学习时候就差不多将整座藏经楼经书背下来。他考试成绩也好,月考岁考全在等之列,和诸蒙这样天才人物并驾齐驱,那里是这帮经堂师兄弟们能够为难得住,当即巴掌巴掌全数打还回去,让这帮还在苦苦挣扎于背诵《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》庸才目瞪口呆,继而心服口服,个个低着头去“罚抄百遍”。
晚上时候,赵然也不浪费时间,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偷取出《大乘菩萨千器法》来研究,虽说没有实际上手炼制条件,但对于制器道也算有所心得。只是这本书里涉及到很多基础性术语是没有解释,比如“以半阴之火相接”,比如“成龙虎相济之势”,这些句子是什意思,赵然只能以自己看过道经里注释来对照,至于这种对照注解有没有用,是不是与炼器真意相同,就必须将来有机会找几本入门级炼器经书来证实。
偶尔,他也会翻番缴获自大雷光寺秃驴觉远手上那本《阿含悟难经》,可惜佛家典籍在大明属于禁书,找不到可以拿出来参详经文,所以赵然只能看,却无法尝试二。他此刻很是后悔,当时在搜刮宝瓶禅师禅房时候,怎就没想起来顺道牵走基本佛家典籍呢?
这样生活也算平平稳稳,和自己被掳到巴颜喀拉山那段日子相比,其中宁静和惬意自是不可同日而语。有时候赵然也会想,如果自己没有得到这根绿索,如果自己不曾遇到童老、朱七姑这样人物,如果自己不是经历过路逃亡至白马山艰辛,或许就这过下去也不算差。
当然,赵然也不否认,他求道之心之所以愈发坚定,其中也少不三个人刺激。周雨墨就不必多说,两个人之间极为暧昧通信持续有年多时间,但赵然始终不敢奢求,原因就在于他入不修行之门。至于现在,已经断大半年联系,不知她还会不会记得起自己呢?
同时,赵然偶尔也会想起诸蒙,尤其是诸蒙离山前和他说过那些话——“只是想说,无论与文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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