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捕头走到庄门前,高声喝道:“宗唯吾何在,让宗唯吾出来答话!”
墙头上个秃头汉子答道:“宗庄主有事外出,不在庄内,尔等何人,竟敢围住宗家庄,莫非盗匪不成!”
捕头笑,他们行三班衙役全数穿戴都是公门服色,望而知是衙门差役,这秃头竟然污蔑是盗匪,想来是要武力抵抗。于是道:“你这贼厮当真不知死活,也懒得与你啰叱,快些让宗唯吾出来,他事发,道院和县衙联名发文,拿他回去问话。看见没,无极院方堂赵方主、家衙门金县尉亲自带兵前来……”
那秃头打断道:“你说也听不懂,宗庄主不在,有什
似宗唯吾这样案子,涉及到宣扬末世灾劫,僭称仙圣,歪曲道门经义,已经是绝对大案要案,又因为具有“聚众”性质,故此前往办案方式,被直接定义为“清剿”。前往清剿队伍近二百人,除上百名征伐而来青壮外,主力是三班衙役,这帮捕快和弓手上阵对垒绝对拿不出手,但抄家灭门却人人是把好手。
另外,赵然带下山来十名道门方堂巡察,则是压阵角色,若是有意外发生,比如宗家庄中养什亡命之徒、江湖中狠角色,就要依靠道门巡察出场。
虽说主力都是县衙召集,但毕竟事涉道门,真正说算,则非赵然莫属。赵然骑在老驴之上,看着近二百人簇拥在自己前后左右,还是颇有几分感触,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!唯遗憾,则是胯下老驴卖相,实在是有些跌份,而且经过长虫山行后,赵然也对老驴表现有些不满,可不满归不满,真要逃起命来,还真找不到什坐骑能跑得过这牲畜。
宗家庄并不是很远,县城向东北方向沿官道而行,走上半天,然后在鹿山斜道上拐下去,再行半个时辰变到。行进途中,赵然忽然想起事,便问金县尉,自己这边那招摇,宗唯吾会不会得消息后吓跑?
金县尉笑,说般情况下,此类有庄有产大户都不会匆忙逃跑,因为他们很难舍弃家业,通常会聚众顽抗,然后再想办法托人转圜。赵然就问,这宗唯吾会不会也这做呢?他有没有什背景依仗呢?金县尉说,不管他有没有什依仗背景,先把人拿,之后事情跟咱们没关系,不用太过操心。
赵然还觉得不把稳,又问,如果宗唯吾真逃怎办?金县尉笑得很开心,说如果真逃,那就更好办,首先他家宅是跑不掉,其次,他逃到哪里,咱们就搜到哪里,总之要将其捉到为止。赵然见金县尉笑得很是诡异,琢磨片刻,恍然大悟——宗唯吾如果跑,那附近各家大户恐怕就得遭殃。
路无话,赶到宗家庄时已是黄昏时分。赵然举目望去,偌大庄园大门紧闭,墙头上竟然站立着十来个武师模样人,看上去似乎要据庄而守。
金县尉眼睛都笑眯缝,向赵然道:“赵方主,看样子宗氏是打算顽抗,哎呀呀,这可真是……”
后面话没说,但赵然看他这幅喜形于色样子,不问可知他想表达意思。因道:“还是上去喊话吧。”
这趟清剿,赵然全权负责,故此金县尉点头道:“这是正办。”回头招呼个捕头,让那捕头上前劝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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