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致坤听得心头大悦,面上谦逊道:“两位师弟抬爱,大伙儿今后携手共进,谈什提携……”顿顿,又道:“今日找两位师弟前来,是想说说君山庙祝赵致然事情。陈师弟当日出点子很妙,几月下来,君山庙已有不支之兆,上月赵致然将关二派来求助,便是君山庙支撑不住明证。当然,这里面也多亏蒋师弟请托,邛崃三丑才应允出手,蒋师弟功不可没。”
陈致中微笑道:“监院师兄又客套,还得靠师兄定计,出主意简单,做决定最难。”
蒋致恒苦着脸道:“监院,两千银子还代垫着,这可是全副身家,如今宅中传话,说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……”
董致坤微晒道:“那大个无极院,有董致坤在,莫非还能赖账不成,待今秋院产大收之后,便将银子发给你……你也知道,这钱不是正路,库房不好开支。”
蒋致恒无奈,只得作罢,随即又道:“对监院师兄,邛崃大丑家中大郎欲入西真武宫方堂事,不知有没有消息?”
无极院,监院居舍。
监院董致坤直勾勾瞪视着眼前这封书信,仿佛盯着不是书信,而是不共戴天仇人。
忽听门外有人禀告:“监院,是蒋致恒,听说监院你有事吩咐?”
董致坤将心神从书信上收回来,长出口,道:“蒋师弟进来吧。”
方主蒋致恒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屋,向董致坤稽手礼,董致坤点点头,道声“坐。”
董致坤支吾道:“此事已代为运作,但你也知晓,这相当于洗白身家,哪里是那好做?不过你放心就是,西真武宫杜方丈、徐监院都与相交莫逆,此事总会给你个答复就是,只是杜方丈和徐监院也需要时日摆平各方关隘……”
蒋致恒叹口气:“总之监院多多上心就是,邛崃三丑可是江湖上有名悍匪,武艺精绝不说,而且动辄与人性命相搏,万翻脸,师弟当真吃不消。”
陈致中在旁暗自偷笑,心说这位蒋师弟真是心眼不怎灵光,说出来话总让董致坤不痛快,难怪在院中那多年,始终提不上来,若非董致坤在院中毫无根基,恐怕蒋师弟这辈子也就是方堂个管事道士。
陈致中连忙道:“这邛崃三丑也是,非要让那小子去西真
蒋致恒坐定后,董致坤又道:“等等陈师弟,他应当马上就到。”
话音未落,知客陈致中进门,冲董致坤笑笑:“见过监院。”又冲蒋致恒点头:“蒋师弟也来。”然后自行找个座坐下。
董致坤起身,亲自将房门紧闭,然后坐回来,叹口气道:“自接任监院以来,两位师弟直鼎力相助,若非如此,也不能那快就把院中事务梳理磨顺。”
陈致中抢先道:“监院师兄客气,师兄明智睿决、远见卓识,乃无极院少有英杰,自师兄掌院以来,诸般事物井井有条,上上下下和睦心,院中已有多年不见新气象,等发自肺腑敬重师兄,甘愿为师兄鞍前驱使,哪里谈得上鼎力相助。再者,师兄处事公允,奖功惩过,等竭力报销也是应当,若无师兄提携,哪有陈致中今日之为知客?哪有蒋师弟今日之为方主?蒋师弟,你说是?”
蒋致恒没有陈致中马匹本事,只能唯唯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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