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久连忙凑到近前,小声问:“师兄此话怎讲?”
赵然道:“给他写些股票,嗯,也就是认股凭证,这事儿就算完。”
“……完?师兄意思……他明年要想拿股票换银子,咱们不认账?”金久恍然,嘿嘿笑起来。
赵然道:“第,他明年不定会来换银子……”
“不明白……”
银子倒出来哗啦啦大堆,赵然随手抹,将之收,准备第二天交给金久。
收银子,赵然就得给觉远股票,虽然觉远说不必(他压根儿也没想过能收回来),但赵然做事向来有板有眼,不给股票那不是硬抢,赵然绝对不干这种事情。他当即取过纸笔,按照每股五十两面值,工工整整写四十张黄纸。每张黄纸注明“君山股份”及“股”等字样,然后铭上云篆,在云篆中留下自己神识。
将沓股票交给觉远,赵然叮嘱道:“师兄莫要弄丢,年之后,便可持票兑现银子,君山地区所有可分配收益,都按两万四千股均分,到时候师兄可以自己来取银子,也可以让别人来,找金久便可——就是师兄刚才所见那个道士,贫道师弟……这东西见票即付,认票不认人。当然,师兄也别想着仿制,这是炼符手法,到时候会有专门符箓对接验票,假不得。”
收银子,又收三枚苦参果,赵然这才将《阿含悟难经》取出来扔到觉远怀里,心满意足回屋去。
觉远抓着经书仔细翻看,从头到尾翻遍后确认完整无误,这才长长舒口气。回到东屋后,将那沓“君山股份”股票取出来看看,口恶气涌上心头,当即便想将这沓废纸就着火烧。
“他家住得远,交通不便……第二个,如果他真来换银子,咱们就说今年全是投入,还没到收益时候。”
金久若有所思:“若是他后年再来,咱们就说买卖没成,折本。”
赵然摇头斥道:“笨!就算是表明工夫,咱们也得做得漂亮些,折本算是怎回事?……记住,到时候咱们开个股东大会,会上投票表决,就说当年进益不分配,留待以后年度再投资。”
金久吃吃笑起来:“师兄当真好算计……”想想,又献计道:“师兄碍于情面,给他留凭
可是凑到油灯前时,觉远还是叹着气将收回去,然后带着满肚子憋屈上床睡觉。
第二天,赵然将金久找过来,把觉远认两千银子交给他,说明这是里面那个“故交”参股银子。
金久顿时有些闷闷不乐,赵然看感到好笑,便道:“你是担心明年进益被人分薄,自家拿就少?”
金久干笑几声:“哪能呢?咱们君山马上要有大动静,需要银子海去,正是缺钱时候,师兄好友愿意拿出钱来,这是支持君山……嗯,建设,这是好事嘛。再说,人家认股,自然是要分润进项,天底下也没有只出不进道理,谈不上分薄进益。”
赵然撇撇嘴,道:“你这话违心不?金师弟你刚才话说对半。不错,咱们君山正是要大干快上时候,吸纳安置灾民、开垦土地、建立作坊,需要大笔投入,所以忽悠他入股。多着两千银子,家具作坊和陶瓷作坊本钱就有。不过分薄进益嘛,那就不见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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