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秀惊讶道:“白马山事也是他报?看来是疏忽……如此大功之人,如今咱们应当怎做才好?”
龙怀摇头:“适才已想很久
深秀接过来看,忍不住好笑道:“真正莫名其妙,自入掌金针堂以来,从未去过明国,唔,肯定是要找机会去趟,但绝不是现在,这份情报是什意思?明五是谁?”
龙怀道:“此人是谁,连也不知,整个金针堂,字号排在前十密探,唯有首座可知,首座是否要调档查核?”
深秀摇头:“不到万不得已,尽量不要翻动。此事西堂师兄有什建议?”
龙怀道:“考虑许久,或许明五,bao露。”
深秀怔:“为什?”
深秀替龙怀将茶水斟上,然后陪坐在旁,笑问:“西堂师兄,明日就要回寺吧,观师兄今日气色不凡,似乎修为有所进益?”
龙怀哈哈笑:“十五年埋首鹄尘,原以为便将止步于此,没曾想今日脱束缚,竟尔忽有所悟,看来佛祖还未嫌弃老衲。”
深秀点头道:“厚积薄发,朝而悟,师兄是有佛缘。”
龙怀感慨道:“当年入金针堂时,长老堂松衡长老曾说,天龙院不是蒙尘之处,而是净扫之所,当时还不甚解,今日却知道,只愿不要太晚。”
深秀似笑非笑道:“晚?”这声笑用梵音唱诵,猛击龙怀意识深处,震得龙怀如坐大钟之内,两耳语音不绝。
龙怀道:“师兄还记前年冬时,金针堂处理道门细作事?”
深秀道:“记得,当是刚来金针堂年,没想到明聪竟然是道门派来细作,居然在金针堂卧底十年才被发现。”
龙怀道:“是啊,知人知面不知心……后堂僧值法明、法慧二人追摄明聪进入明国川省,可惜还是被此人逃去。当时法明、法慧为道门察觉,围困在长宁谷中,若不是明五,他二人此刻多半是回不来。”
深秀“哦”声,忽然双眉紧锁:“西堂师兄,你是说明五因为此事,bao露?”
龙怀道:“是不是因为此事,bao露,不好确知,但他身份已为道门察觉,这却是极有可能。若是猜测不错话,明五此刻已入险境,否则断不可能发出这份荒唐情报!明五在明国卧底十二年,除这次,共只向金针堂发回过三份情报。崇宗四年,明五报明军侵夏国割头山,东南监军司据此设伏,重创明军;崇宗六年,明五报道门入袭吐蕃确吉轮布寺,因这份情报,吐蕃杀道门位大炼师、两位炼师,伤真人孔阳清;崇宗九年,也就是五年前,明五报道门白马山七宝琉璃光大阵阵图,于是有夏国夺回白马山战……”
龙怀在钟鸣余音中怔怔不已,良久之后,起身肃立,向深秀躬身致谢:“多谢首座!”
深秀笑指椅凳:“坐,师兄毋庸客气。”
龙怀神色恭敬几分,道:“有首座当头棒喝,龙怀距菩萨境又近三分,此番回寺若是顺畅,年内即可开身识界,度行舍智。将来首座若是有事相招,龙怀必不推辞。”
深秀笑笑,没有推辞,只说几句待龙怀破境有成,欢迎他再入金针堂客气话。
龙怀掏出那份情报文书递过去:“首座,西堂事务都已经完结,唯余这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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