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敬道:“从去年十月起,开始按照名录上人名发送飞符,邀请大伙儿到长宁谷来协助查案,好在诸位都给东方这个面子,至今没有人失约不来,让能够个个查下去。到今天为止,已经是第四十三次,东方也在长宁谷中蹲守五个多月,从未离开,这几个月还真是寂寞啊……”
蓉娘沉着脸道:“东方你什意思,是觉得本姑娘有嫌疑,所以把叫到这里?”
东方敬摇头:“蓉娘,东方对不住你,将你哄到长宁谷来,但绝不是怀疑你,将你唤来,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信谁……次次查下来,疑心次次加重,对身边所有朋友都变得不敢确认,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拟这份名单是不是还有遗漏……找不到帮手,害怕自己发现内*时候,四面都是敌人。”
蓉娘脸色稍霁:“那你早跟说啊,肯定帮你。”想想又向东方敬道:“东方,赵……他肯定不是刺客,在你讲这件事之前,他已经跟说起过张云兆被刺事,他是这件案子受害者!”
东方敬向赵然道:“赵师弟,查过你,前年你在谷
顿顿,东方敬续道:“其中有两个疑点。云师叔说,妖僧修为不弱且人多,他敌不过很正常,但奇怪是妖僧对他追摄路径非常熟悉,在他前行路途中设伏,拿捏得极为精准。不仅如此,这三个妖僧对云师叔道术似乎极为熟悉,云师叔斗法之时每每受到敌人先发克制,否则他绝不会受那重伤势。这是其……”
“……其二,祖师伯调动人手围困长宁谷,自信已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,可妖僧还是莫名其妙销声匿迹,至今没有查出原因……”
赵然是第次详细解到当日围捕刺客具体情形,是以听得十分入神,此事与他关系重大,不由他不关心。只是听到这里以后,他已经很清楚地听出东方敬话里意思——道门有内*!
东方敬仰望天际,叹口气道:“记得当时父亲听闻之后,掌下去,将他最钟爱黄梨铁木书案拍成堆碎末……张师弟,你还记得?”
张致空微笑道:“大长老为人和蔼可亲,入玉皇阁那多年,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。”
东方敬道:“自从入天师境后,虚实合、身无尘垢、念头通明、道心稳定,记忆中父亲从未发过脾气,除这次。”
张致空转头望向飞瀑,怔怔不语。
东方敬道:“其后,玉皇阁暗中调查此中缘由,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。去年秋天,回趟玉皇阁,父亲跟说,希望由来查办,应下此事。可是翻阅卷宗后,毫无头绪,于是来到长宁谷,搜遍每个角落,仍旧无所获。有天忽然想,既然查不出来谁是内*,为何不想办法让这个人自己跳出来呢?再次回到玉皇阁后,进典造录籍房,花三天时间,将所有可疑修士名录整理出来,哪怕只有丝牵扯之人,也毫不遗漏,足足整理出七百多个名字……”
说到这里,东方敬向赵然笑道:“其实这个笨办法还是从赵师弟处偷师,听裴师弟说,你们查案时候,搞过次大排查,效果很好,正是用这个法子,才令左云风师徒伏罪。”
赵然点头:“师兄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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