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衙内比梁兴夏小三岁,比赵然长五岁,身形瘦削,显得十分精明。进雅间,他就笑着向梁兴夏道:“三
如今借期已至,这些人虽说尚未开始催讨,但以梁兴夏为人,怎可能耍赖不还?他比债主还着急,故此才想着变卖祖宅。
按照梁兴夏说法,其中最大笔借贷,就来自父亲位老部下,共是三千两!而这位老部下正是如今主掌兴庆府开封府尹高怀恩(夏慕宋制,以开封府为国都兴庆府衙之名)。
赵然思忖片刻,问:“梁兄与这位高府尹相熟否?”
梁兴夏道:“高叔父是长辈,熟是熟,只是他如今身居高位,事务繁忙,轻易不好相见。兄弟想求见高府尹?是有事要请高府尹相助?那倒不定非要见他,愿做中,或可将高衙内请来,只要他愿意帮忙也是样。”
赵然道:“正是为梁兄这债银事,有些话梁兄不好说,来替梁兄解释。毕竟事因在,是银子不凑手……便劳烦梁兄辛苦趟,请这位衙内出来见上见,不知方不方便?”
事情等着他们去做。赵然则留下来,继续和李老实雇来工头商议怎改造这座大宅。
等到第进宅院改造竣工时候,梁兴夏找上门来,他实在是撑不住,连本带利五千两银子债是要限期归还,可他变卖祖宅银子赵然还没给他。
“兄弟,不知……唔……那个……”梁兴夏扭扭捏捏,臊着脸,就好象做错事般。
赵然听就知道他来意,其实他不来,很多事情赵然回头也要找他帮忙,只是自己还没开始发卖货物,确没有银子付给梁兴夏,所以才拖延至今。因道:“这货物尚未售出,目前没有现银,梁兄你债期是不是到?”
梁兴夏很失望,但磨不开面子催要,强笑道:“啊,是啊,呵呵,没事没事,兄弟发卖货物给就是,不急不急,还债事再想想办法。”
梁兴夏松口气:“兄弟愿意出面自然是好,多谢兄弟。”又苦笑道,“家如今落魄至此,也不好去攀那份旧情,但约高衙内出来见上面还是可以。”
“这位高衙内……”
“是高叔父嫡子,如今在翊卫司马军左卫任职,幼时与道长大。”
赵然心中感慨,这梁兴夏为人忠厚是没得说,但却有些迂,放着那大个交情不去攀扯,真是守着金山不自知啊。
两日之后,还是隔壁巷子里酒楼,赵然和梁兴夏要个雅间,点满桌好酒好菜,专门静候高衙内。
能不急?梁兴夏都快哭。
赵然察言观色,就知道梁兴夏这关恐怕不好过,想想道:“梁兄,你还从未说起过债主呢,不知你这债主是谁?”
到这份上,梁兴夏也没什好隐瞒,当下告知赵然。
梁兴夏这支虽然衰败,但他毕竟是后族中人,至今顶着个吕则贵族帽子。而且父亲在世时也曾高居显位,提拔和关照过不少故旧。
如今世态炎凉,就连梁氏本族都不搭理梁兴夏,这些故旧对他避而不见也不是什稀奇事。只不过人上百形形色色,有对梁兴夏冷言冷语,有视之陌路,有漠不关心,自然也有记着好处愿意伸把手帮帮忙——五千两银子就是从这些人那里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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