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夏道:“回头大郎就知道,先去见见高大郎,他可念叨你半天。”
围着戏台下已经摆放几排桌椅,小桌上放些精致水果和糕饼,还有些身着长裙年轻女子正在桌椅间穿梭,不停给已到客人斟茶。这些女子长裙紧身束型,显得凹凸有致,惹得野利怀德不停瞄来瞄去,大感兴味。
高衙内和赵然迎上来,见面就当胸捶拳野利怀德,大笑道:“你小子跑去石州,待就是三年,如今倒是黑许多,不过身子也壮许多。”
野利怀德感慨道:“边境风沙,真不是好熬,真羡慕你们这帮子混禁军。”
高衙内拉过赵然向他介绍:“给你介绍个好朋友,成安,成记商铺东家,从大明过来,今天他做东,回头大伙好好喝场,不醉不归!”
怀德立马飞奔而出,转眼间逃之夭夭。
出祖儒府大门,早有奴仆牵过白玉狮子骢,这匹马浑身雪白,是极西之地大食商人贩来良驹,野利怀德为此付出整整三百两银子,这两年伴随身边。他左手搭马背,飞身跃而上,纵马就走,路穿街过坊,小半个时辰便来到月河巷。
顺着月河巷往里走,来到座大宅门之前,有身穿身黑服小厮上前接过马缰。
野利怀德抬眼看,就见门前阶下有个熟人相候,却是好多年未见过梁兴夏,不禁笑道:“说怎这宅子眼熟,原来是你家。”
梁兴夏也笑:“小侯爷还记得?上次来,大约是十多年前吧?”
赵然拱手:“还请小侯爷多多关照。”
野利怀德微觉好奇,不知这个大明来商家怎攀上高家,抱拳回礼:“好说好说。”他此时也不好多问,便随高衙内和赵然入座。
边饮茶吃果,边闲谈,陆陆续续又来些宾客,主要还是由梁兴夏出面接待,只偶尔有几人到来时,高衙内会上前引荐。来这些人大多互相都熟识,见面少不寒暄几句,落座后都开始互道近况,就连野利怀德也被几个军将拉到边嬉笑怒骂起来,轩场中逐渐热闹起来。
来宾客有禁军军将,有外镇军官,有贵族子弟,有官宦显贵,还有豪商巨贾。本来说好头次开业只打算邀请五十位宾客,结果来足有七八十个。这些人平常也难得相聚,如今日这般热闹场面更是罕见,是以聊得极是热烈,赵然应酬得也相当忙碌,不得不
野利怀德道:“怎不记得?那时还小……对老梁,虽然多年不见,也不至于生分成这般模样,叫什‘小侯爷’,还是叫大郎就是。你近况如何?在哪个衙门供职?”
梁兴夏叹口气:“家父辞世后,便再无门路进官,只能做些买卖贴补家用,这宅子也改,如今不住人,跟别人合伙营生。”
野利怀德看看大门上挂着匾额,写是“金波会所”,不由道:“怎是会所?这是何意?不应该是会馆?”
梁兴夏笑道:“大郎别在这上头较真,会所就是高级会馆,没啥区别,走,咱们进去,高大郎已经到。”
野利怀德随梁兴夏进大门,当面是个大照壁,绕过看,见这照壁之后搭个大戏台,围着正院三排屋子全都敞亮着,堆满各色货物,不禁好奇道:“老梁,你这是搞什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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