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娘是兴庆府四大青楼之如喜楼红牌清倌人,高衙内出面,强行为她赎身,如今是酒楼这边主要管事人。毕竟是如喜楼花八年光阴培养出来红倌人,言笑都带着股醉人风流气息,光是从袖口中取出酒牌单子这个简单动作,就已经让高衙内和梁兴夏呼吸急促。
赵然接过单子看看,又递给高衙内,高衙内目光从翠娘腰肢上恋恋不舍地离开,望单子上瞅,不由喜道:“十二桌全订出去?嗯,李承制也订?今晚要留在这里敬酒。”
李承制是枢密司承制官之,官位不高,但却很是紧要,他这位承制官负责是夏国军将升迁和调动文书拟制,虽然没有决定权,但是消息却很灵通。高衙内身为翊卫司马军中名军官,和李承制打好交道十分必要。
翠娘撩撩耳边秀发,撅着小嘴抱怨道:“房间还是太少,今日已经拒七位客人,开封府罗判官也想订桌席面,真真是难为死奴家,咱们是不是添几张桌子啊?”
高衙内忍不住心中荡,心想找个机会得把这小骚狐狸拿下才是,总这跟眼前晃来晃去,看得见吃不着,这才是‘难为死人’。
可以增加他们积极性。不过有条两位老哥还要注意,所谓物以稀为贵,只有严格控制好会员名额,别人才会珍惜,若是发烂,这个资格就没有意义。同时依照旧例,每张会员卡每天最多只能带十人进入会所,咱们容纳能力有限,所以这点很是要紧。”
高衙内和梁兴夏都深以为然。
正在商议之际,有仆役禀告,说是野利小侯爷要见赵然。野利怀德这半个月隔三岔五就要来趟金波会所,和赵然早就熟悉,已经到见面勾肩搭背地步。
高衙内听说野利怀德在这里,也提出起过去见见,于是三位股东结伴而出,向后花园行去。
路过茶舍时候,见院中露天摆二三十张小桌,已经尽数坐满贵客,桌上布着茶水和糕饼,还有许多贵客们带来家仆肃立在四周廊下等待。主位屏风下,有位中年女子正在素手调琴,边勾弦切音,边讲解着音律。
对翠娘抱怨,高衙内和梁兴夏不置可否,论起生意经来,他们已经对赵然心服口服,所以更习惯听凭赵然做主。
赵然摇摇头,笑道:“整个兴庆府,有哪个酒楼掌柜敢随意拒绝罗判官订席面?只有翠娘你个吧?偷偷乐着去吧!”
来到后花园,这里就热闹得多,园中满是绿植假山、池塘水榭,依地势布置斗鸡、斗蟋蟀、投壶
今日轮值女经理在旁边照看着,见三位股东现身,连忙轻手轻脚挪过来,向赵然等人悄声道:“今日请来是教坊司大琴师骆三娘,所以来听讲客人比较多……柔安郡主也到。”
赵然点点头,向场中扫视,见到正中个宫装简衣女子转过头来,向他们这边颌首示意。
赵然、高衙内和梁兴夏都连忙躬身回礼。
绕过茶舍进入第三进大宅,这里已经被改建为酒楼和客房。因还未到时辰,没有什客人,只是仆役和厨子们来来往往,络绎不绝地忙碌着,为今夜晚餐做准备。
赵然唤过酒楼这边女经理,询问今天生意状况:“翠娘,今夜酒宴订多少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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