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,赵然问道:“小侯爷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小侯爷有什条件?如果小侯爷不方便开口,便由来张嘴,不知是否信得过?”
骨勒卜浑笑:“成东家是爽快人,自是信得过成东家。也好,便跟你说说。如今是在飞龙院任职侍禁官,别看身份尊贵,可想要升迁也难。你是商贾,又来自大明,对们夏国可能不太解。按说也可以调回甘州自家军中,但枢密司这些年对地方监军司控制越来越严密,没有战功,就算在自家军中,轻易也升不上来。”
赵然醒悟:“原来小侯爷想调回甘州?”
骨勒卜浑道:“想从飞龙院出去是没错,但却不是甘州。甘州那边回纥人老实得很,怎欺负他们,都不敢还手,想要战功很难。是想,要去黑水城镇燕监军司,要干脆就去白马山那边,东南监军司虽然伤亡大,但战功来得也更容易些。”
赵然点头:“明白。”然后和骨勒卜浑回到屋中,把高衙内和野利怀德叫出来。
场子里带人,不信你问成东家。这时候忽然说不拍卖,怎向别人交待?其中好几个还是从外头特意赶来兴庆府。”
谈话时间陷入僵局,高衙内看不是办法,笑着打岔道:“野利,怎忽然要添购战马?莫非你事成?”
野利怀德点头道:“枢密司磨堪过,正式文书可能下个月就能下来。家大人和老叔意思,让抽调精锐另行组建个骑兵指挥……关键是催得比较紧,时间找不到那多好马……”
赵然来到夏国已经快三个月,对夏国军制也有深入解。夏国由八部构成,除皇族概由拓跋部出任外,其余七部在外都有封州。比如野利部封在石州附近,房当部则位于甘州。皇族和其余七部各有自己部族军队,拓跋部以翊卫司禁军和铁鹞子骑军为主,其余七部都各封有外镇监军司,野利部部族军为祥佑监军司,房当部则为甘肃监军司。
地方监军司为部族私军,主将和军官都是各族部民出任,但侍禁官以上中级军将都必须报中央枢密司审核,磨堪过后方能任职,同时枢密司有时也会直接选人到地方监军司任职中高级武将,具体如何,就要看中央和地方博弈。
把事情说,高衙内和野利怀德都吐口气,高衙内笑道:“没想到还被说中。”
野利怀德道:“这小子,原来打这个主意。”
三人凑头商议番,高衙内和野利怀德都答允回去以后想办法让自家老头子出面,个开封府尹和个枢密副使凑在起,从飞
因为是私军,军费大头由各部族承担,枢密司只拨付两到三成,所以野利怀德想要组建新骑兵指挥,这笔银子就得野利部自己掏。
赵然在旁察言观色,见骨勒卜浑副云淡风轻模样,似乎真是咬定牙关不打算松口,可转念想,如果骨勒卜浑真不愿意卖马给野利怀德,何必跟野利怀德玩那长时间木射?又何必跑自己办事跨院来安安静静喝茶?
想罢,起身试探着向骨勒卜浑道:“小侯爷,咱们出去走走?”
骨勒卜浑放下茶盏,欣然起身:“也好,出去透透气!”
赵然心中大定,出门前冲野利怀德和高衙内使个眼色,示意他们稍安勿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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