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致广口茶水好悬没呛出来,瞪着眼珠子看向赵然,道:“师弟,那可是上好水田,刘家将来传家,你用来修路,是不是太奢靡?”
赵然叹口气:“也是没办法啊师兄,不从这里开路,就要绕三十里地出去。”
刘致广连连摇头:“不可不可,再想想别办法,家水田被你从中间穿过,这算怎回事?要传之子孙后代啊……”
“市价上好水田亩十六两,你家亩半算两亩,给你三十二两!”
“师弟,不要难为师兄,这地
“……恩,先贤说,先贤……”
“哪位先贤?师弟知道,乃院中高功,有传业授道之责,似此类格言警句都是要记录编纂。”
赵然干咳两声:“……咳……这个师弟也记不清楚,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想好,想要让君山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,就必须从那处山疙瘩里走出来。只有将山里特产拿出来卖,恩,交换,把百姓所需盐和铁等等换进山里去,让山里百姓走出来见见世面,让山里孩子能够接受教化,才能从根子上解决贫困问题。”
结束自己短暂演讲,赵然用挥挥手:“想要做好这切,就必须修路!”
刘致广瞬间有些失神,继而揉揉眉心,问:“赵师弟,想要修路话,是不是应该找县里孔县令去谈呢?”
牢骚归牢骚,现实归现实。现实就是,董致坤得西真武宫力挺,哪怕无极院其他人再不满,也只能忍气吞声干看着,点办法都没有。
刘致广向赵然发完牢骚以后,心气稍微舒坦几分,又道:“赵师弟,若是你,早就不在无极院待着,心意在华云馆那等神仙所在,好好修自己仙,享自己福,多好!”
赵然道:“师弟就天生是劳碌命啊,不做点事情,心里就不踏实,修行念头就不通畅。说到做事,正有事要向师兄请教,还请师兄相助。”
“师弟尽管开口,但凡能做,无有不从!”
“师兄是知道,在君山出任庙祝,不仅要管道门十方丛林事务,劝人向教,还要兼顾民政。君山那地方实在太偏僻,实在是穷啊……”赵然开始诉苦。
赵然微笑:“孔县令那边已经谈妥!”
“那……是财力不足?这个也帮不你啊,你或许应当去找董监院,看看他这铁公鸡愿不愿意拔毛。”
赵然继续微笑:“钱也有,不需院里掏个铜子。”
“赵师弟你就明说吧,需要师兄做什?”
赵然连忙从袖中摸出那幅谷阳县舆图,摊开在桌子上,将刘致广拉过来,手指点这规划中路线,然后定格在条小河边:“师兄,路要从这里搭桥过河,这附近都是师兄田,算过,宽丈、长半里,约等于亩半,算你两亩地,师兄,卖给吧?”
刘致广问:“不是说新开两万多亩良田,安置两千户百姓吗?”
“……师兄你也说,新开嘛,生地哪儿有熟田好?现在人丁也确多,但半都是山民搬迁过去,还有半是灾民和流民,简直是身无恒产,穷得响叮当啊!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所谓要想富,先修路,多生孩子多砍树……”
“此言虽然粗俗,但十分有理,却不知是谁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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