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点头:“也难怪,董致坤向来与不对付,外府监院调动就更不可能知会。既是如此,潼川府便算,景监院对可是有成见,当年还想从重惩治。”
宋致元点头道:“确,张监院之死,在他心里直是块疙瘩,这两年他性子变不少,听说在潼川府时候,有个姓蒙经主当他面提到张监院,后来被寻借口打顿板子。”
提到张云兆之死,三人都有些沉默,过会儿,宋致元振作精神,笑道:“潼川府不好去,那你便来保宁府吧。”
“嗯,也只能如此……嗯?师兄你这是……”赵然顿时愣住。
赵致星也很诧异:“巡照,你要去保宁府?”
赵然关于自家修行这套说辞早已经越拉越溜,简直张口就来,已经快入本能。
宋致元听罢点点头,沉吟片刻,道:“确如师弟所言,龙安府如今不太好说话。县里监院董致坤与你仇隙甚深,府里杜腾会和徐腾龙两个,就不必多说,他们也很少来玄元观,偶尔过来,见到也当作没见到般……”
赵致星跟旁边插话道:“那两位是庐山强塞来咱们川省,仗着背景扎实,别说巡照师兄,连三都、甚至李监院,都不恭敬!”
宋致元呵呵道:“那倒不至于,只是总有些疏离感。话说回来,罗都管过世个月,至今未见西真武宫最新任命报备文书,也不知那两位是怎盘算,但也不可能考虑你。”
赵然点头:“结仇结太深。”
宋致元道:“都是无极院出来,也就是在你们两个面前提提,千万不要外传。李监院前几日找,保宁府刘监院身子骨不行,他已经上书辞道,云河监院打算让去把那边事情打理起来。当然,没有落到白纸黑字上都作不得准,兴许几天后又有变化也不定。”
话是这说,但领导没有把握情况下会和你谈话吗?宋致元去保宁府担任宫监院事情,如无特殊情况,几乎可以算是板上钉钉。
没想到来玄元观就遇到这个惊喜,赵然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太好命,忙和赵致星起举杯:“贺喜师兄!”虽说都是平级调动,但个在观里管着吃喝拉撒,个去地方独当面,哪个更好,自是不言而喻,这叫平调重用,当然是可喜可贺之事。
吃罢晚饭,宋致元亲自陪着赵然前往观中云水堂挂单,有他
当年赵然在无极院公推监院大议事上,当着全院道士面弱弱顶杜腾会句“有异议”,最终让杜方丈颜面尽失,威信扫地,不得不灰溜溜离开谷阳县,这就是当年做出头鸟后遗症。
宋致元沉吟片刻,道:“既如此,先不说保宁府……如今潼川府紫阳宫监院是景致摩,你说想去潼川府……可是已经和他通过气?”
听说是景致摩,赵然立刻想起时拜见张云兆时候,在张监院身旁坐着那个不到四十岁都管——相貌普普通通,双眼炯炯有神。此君曾是张云兆心腹,整个川省公认最有前途年轻道士。只是后来听说因为张云兆死,把怨气牵连到自己和宋致元身上。
当下苦笑道:“怎是他?果然是极有前途,他何时去潼川?竟不知……”
宋致元道:“去快三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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