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前几天就找他谈过,他身体不行……”
赵云楼惊:“刘师弟怎?”
“谁说年轻人就不能挑起重担来?当年为三都之时,也才四十出头。云兆师弟为西真武宫监院时,才不过三十八岁。”
“可……他怎能和监院比?怎能和云兆师弟比?他也没什突出才能,至少这四年在潼川府平平无奇。”
“却可称得上稳当二字。”
“这……”赵云楼有些摸不清李云河心思,道:“监院师兄,你也是知道,前几天请渝府刘师弟代为说和,但景致摩没同意,跟宋致元至今闹着别扭。”
李云河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因张师弟身故,他心中执念始终未息,但他针对是赵致然,不是宋致元。”
“陆腾恩去年刚升都府景寿宫监院,还不到年,骤然擢拔为省三都阶别高位,于理不合,也难以服众。”
赵云楼深吸口气,平复胸中郁闷,问:“那怎跟陆师侄说?这事儿也赖,不应该跟他提前透露。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。”
李云河安抚道:“也怪不到你,想让他去松藩,当然要过问他思路,听听他对去松藩主持布道想法,至于听完他思路,能不能擢拔,那是另外回事。至于怎跟陆腾恩说……你就跟他实话实说。”
事已至此,赵云楼只得点头,又问:“那岳腾中属意谁?”
李云河望向窗外,良久,道:“景致摩。”
李云河路上沉默不语,脚步走得很快。
赵云楼跟着他进房间,关上门,两人坐下之后,他立刻问:“监院?今日……”
李云河道:“关于松藩卫地区道宫监院人选,还需再斟酌斟酌。”
赵云楼愣:“岳腾中有异议?”
李云河点点头。
“他这是迁怒,多少有些过。而且如今形势下,他依旧如此,个不顾大局是跑不……现在岳腾中插手进来,恐……”
李云河摇摇头:“还是那句话,眼光长远些,气量大度些,不要只盯着这些小处算计,更不要把问题想复杂。你能说岳腾中不是出于公心吗?很显然不能。既然如此,们只需要考虑,景致摩合不合适,能不能胜任。”
赵云楼道:“监院师兄,以为不得不防啊。”
李云河问:“你还有更好人选吗?”
“渝府刘师弟呢?他干那多年,不仅经验老到,人脉也广……”
赵云楼怔怔:“怎会是他?为什会是他?”
李云河反问:“为何不能是他?”
赵云楼迟疑道:“他才四十来岁。”
李云河立刻回道:“这叫年富力强。”
“可也太年轻……”
赵云楼不满道:“这是川省道门事务,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?”
李云河道:“也谈不上指手画脚罢。毕竟,总观也说,让玄元观和提调署起协商战后事宜,只要提调署天没裁撤,他对此事就有建言之权。”
赵云楼生气道:“那也是建言之权,监院你提出来人选,他还能强顶着反对不成?”
李云河道:“云楼,你这性子……跟你说过很多次,胸中格局要大点,要能容得下不同意见。并非因他反对而搁置,而是因他反对意见有理而搁置。”
“他是什意见?如何有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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