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头只能到此为止,赵然和宋致元不可能现在就要求刘监院亮明态度,非此即彼那套绝不能干,那是把中间派往对手那方赶。
回到宋致元房中,两人盘算番,确定拿下票数只有都府三十四票、保宁府二十票、黎州十二票,共六十六票。
有可能争取到是夔州二十票、龙安府十八票。
渝府二十九票只能暂时计入弃权,这还是劝说起效果情况下。
距百六十四票过半票数差得还远……
刘监院忙将赵然扶起:“致然何须多礼?明日便去找景致摩,拚却这张老脸不要,让他打消此念!这……这实在是过……”
赵然道:“这却不用,他景致摩连李监院和老都管面都不顾,刘监院自比他二位如何?”
刘监院默然,他上次设宴为双方调解,景致摩就没给他这个面子,辜负赵老都管托负,至今还自感有些愧疚,此刻想起来,人家景致摩门心思要为难赵然,又怎会顾及他面子?
赵然又道:“景致摩如此苦苦相逼,说不得,也不能坐以待毙。明日公推大仪,拟另推人!”
刘监院惊,忙道:“致然,这可使不得啊!”
嘉定州、叙州、顺州、播州、马湖府、镇雄府、乌撒府、东川府、川西宣慰司……还有太多州府没有办法接触,宋致元升玄元观巡照、转保宁府监院时间太短,与这些州府同道都没什交情,强行过去游说,很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到时候人家提前把事情透露出去,那就麻烦大。
什叫根
赵然问:“如何使不得?咱们道门公推大仪,自然是推举自己心中合适人选,认为景致摩处事不公,要挟上峰,公报私仇,并非合适人选,所以另拟提名。请问刘监院,是违反哪条戒律?”
刘监院道:“虽未犯戒,但他景致摩是玄元观推荐、总观许可人选,你这做,置李监院、赵老都管于何地?咱们川省岂非成大明天下道门笑柄?而且你再想,将来上头会怎看你?此事于你不利啊!”
赵然肃然道:“刘监院此言差矣。不唯上、不欺下,不因上头意愿而盲目跟随,不因下面异议而动辄迁怒,经此事,川省同道不仅不会成为天下道门笑柄,反是彰显同道风骨之良机。此守中致和之真义也!”
这番话说大义凛然,实际上除热血青年外,对道门沉浮几十年刘监院是起不到说服作用,但这些话必须要说,不仅要说,还要高高举起放在前头,否则争不到公义,便谈不上正确。换句话说,这叫高举理论旗帜。
所以说完之后,赵然必须抖真东西:“刘监院,知道你在担心什,担心此举会扫落李监院和赵老都管颜面,会因此而打破如今上下团和气氛围。但,你认为他二人也会如此想吗?设身处地,他们真正担心是什呢?至于将来如何,已经考虑不啦,若不奋力搏,哪里还有什将来?说句实话还请刘监院不要介意,景致摩就任天鹤宫监院那天,或许就是赵致然辞道时候……今日来恳求监院,或者你可以去问问老都管意见,如果与监院设想有所出入,便请监院考虑考虑,哪怕不投提名人选,也不要投景致摩,就当弃权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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