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星衍冷冷道:“不劳庙祝挂念。”
赵然不放心,追问道:“头真不疼?有没有什记忆模糊或者想不起来事?”
杜星衍道:“庙祝放心,贫道说不二,定然不会赖赌约。”
赵然放心,见郝聆素在旁,略有些尴尬:“道友说哪里话,只是关心下,问下,哈哈……”
杜星衍忽问:“此为何阵?”
赵然在庙门口看着,好悬没乐出声来。他记得这位孟师兄当年在长宁谷也曾纠缠过蓉娘,碰个不软不硬钉子,这次终于算是遇到硬茬子!
这位裴姑娘还是个狠角色啊,这几天怎没看出来呢?话说孟言真也真是外强中干啊,堂堂金丹法师境修士,居然被裴中泞脚撂倒,这是故意呢还是故意呢?
赵然眼前又浮现出裴中泞飞腿疾扫飒爽英姿,摸摸鼻子:“几年没见,裴姑娘是不是长个子,这大长腿……”
就见孟言真爬起来,也顾不得掸掸衣服上泥灰,只是满脸迷醉看着远去裴中泞,手掌轻柔抚着自己脸上脚印,大赞:“此情可待成追忆……”
赵然摇头回到庙里,就见金久上来禀告:“庙祝,姓杜修士醒。”
将裴氏兄妹送出庙门,兄妹两人上马,兄长摆摆手,当先离去。妹妹在马上犹豫片刻,冲赵然道声:“赵师兄,你真不起……咱们回头见!”
赵然笑:“客气啥,回头见!”
裴中泞点点头,策马去追自家兄长。
孟言真不知何时早已等候在侧,见状也来不及和赵然打招呼,夹马腹就追上去,口中高呼:“裴师妹等等,此番回转阳山书院,正好与师妺同路……”
就见裴中泞放缓马速,冲身后孟言真勾勾手,孟言真大喜,急忙赶上去,和裴中泞并辔而行。
赵然答:“月鸣幻景阵。”把“八卦”二字隐去,对方想研究也无从着手。
杜星衍点头:“受教!倒是小觑你。”说罢,很硬气将沓银票拍在桌上:“两千银子拿去,输就是输,些许银子,杜家还输得起!”
赵然惊,心说脑子果然出问题,却听郝聆素在旁随意问句:“你们在阵中又改赌约?”
杜星衍点点头,赵然也只能跟着点头,赶紧把银票
“你问问蓉娘,看怎办。”
“蓉姑娘知道,她说是死是活与她无关,她去小君山找五色大师。”
好吧,赵然身为此间地主,又是出手之人,双方之间并非深仇大恨,说不得也只能过去照看二。
进客堂,就见杜星衍穿戴整齐,坐在椅中,全真女冠郝聆素在旁边跟他淡淡说着话。
见赵然进屋,两人中止谈话,赵然关切地问:“杜道友大好?头还疼?”
赵然略微有些诧异:这二位居然还有戏?
只听孟言真道:“裴师妹,愚兄昨夜偶得几句,还请师妹为指正……云鬓慵懒倦梳妆……”
忽见裴中泞小腰扭,道虚影闪过,飞起腿向孟言真扫去。
孟言真哪里想到会是这待遇,正跟马上半闭着眼摇头晃脑吟诵自己得意之作,促不及防下被正正踢在脸上,顿时从马上被扫下来,飞出去老远,头栽在田埂间。
裴中泞哼声:“烦死!”纵马而去,马蹄扬起片尘土,留下孟言真在田里吃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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