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曾监院“哈”声,拍拍桌子道:“老任,果然是在你这里?”
任县令抹抹额头冷汗,暗道好在自己没有乱来,否则今日怕是讨不好。
于是道:“前天晌午,赵氏族长将赵明夫妇、连同管家仆婢共计七人绑至县衙,出告他家勾连贼匪。原本是不信,但赵氏族长言之凿凿,说是道门巡查已将贼人拿住,确证无疑,便只得先将人收。昨日先过堂,发觉事有蹊跷,便压下来。因事涉道门巡查,今日正要行文净明院向监院报知此事,公文都写好,还没来得及发出去……”
说着,任县令唤来屋外伺候衙役,命去刑房取来份文书,果然是发给曾监院,请求核查此事。
曾监院满意道:“老任,你果然为人谨慎,实话告诉你,那几个自称道门巡查,这里压根儿并不知情,所谓捉拿贼匪事,纯属平白污蔑。”
听说净明院曾监院带着大帮道士登门,任县令连忙迎出来。在衙门前见这阵势,心里就是突噜,气势立马矮三分。
他边暗自思索自己哪里得罪过曾监院,边陪笑着道:“今日刮哪阵东风,让监院大驾光临石泉县衙,实在是有失迎迓,有失迎迓啊!”
曾监院迈步进去,道:“去你衙门里说。”
任县令忙亲自引路,来到花厅中奉茶。
赵然暗道,看样子这位曾监院在石泉县很强势啊,竟然把堂堂县尊排挤得如此卑微,有如老鼠见猫般。
赵然道:“老父母,赵明夫妇是贫道族叔、族婶,是这堂弟爹娘,老实本分,素来与人为善。贫道自幼受他们关照接济,最是解不过,绝不可能与什贼人勾结。至于那几个道门巡查,实不知是哪里冒出来,他们抓走宋雄,也不是贼匪,而是谷阳县君山庙火工居士,贫道这里有宋雄签押文书,还请老父母明察!”
任县尊道:“赵仙师客气,原来赵仙师与赵明夫妇有如此关系,本县却是不知,还请仙师恕罪。”接过签押文书看两眼,道:“看来此事果然可疑!来人啊,去将李捕头找来!”
不多时,县衙主掌三班李捕头进来回话,就听任县尊道:“速去将赵庄赵四虎家拘来,今日要开堂审案。李捕头,此事涉及道门清誉,有人冒充道门巡查,切不可走漏人,若是出差池,定饶你不得!”
曾监院道:“这样吧,有人冒充道门巡查,此事不可轻忽,还是让于方主去趟,李捕头从旁带路协助便可,们这边都有马,走得快,也不要知会太多人,以防走
净明院方堂来众巡查们都守在厅外,只曾监院和赵然、几位执事进去落座。任县令见状,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大自在,心里更加虚慌。
曾监院礼貌性品口茶,向任县令介绍:“这是谷阳县无极院赵都管,也是华云馆修行修士,是好友,更是咱们石泉县出去高道。这少年是赵都管族中堂弟,今日是陪赵都管来。”
任县令忙拱手道:“原来是赵仙师,久闻大名!听说赵仙师是咱们县里赵庄人氏,本县有礼!这位小友好,也是赵庄?”
赵然稽首道:“给老父母添麻烦。”
任县令问道:“赵都管可是为赵氏族长出首贼匪案而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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