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忙道:“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说,说是君山庙收留当年川东带凶名卓著邛崃三丑后人,想要以此拿捏都管。听说之后,跟他分辨几句,让他不要再跟都管做对,可他却执意不听,反倒疑心和都管勾结……跟都管有联系。此人,为人实在不堪,当年瞎眼,竟会跟此人搅在处……”
赵然心道,你也不算眼瞎啊,跟董致坤,短短几年工夫就爬到无极院八大执事级龙山庙祝,若非升都管,此刻你二人还平级呢!
看来董致坤是知道封大郎在君山,不过用意恐怕和张泽想法不同,当年董致坤买通邛崃三丑,专门跟君山作对,事后又找人灭口,要把封大郎杀掉,他哪里是以此拿捏自己,恐怕是为自保,想要尽快找到封大郎下落,也好灭口。
只不过如今说什都晚,而且就算找到封大郎,把封大郎灭口,那也没什大用——自己屁股下全是屎,张纸够擦吗?
等张泽说完,赵然舒口气,董致坤这点小伎俩当真是不足挂齿,已经到挣扎求存地步,浑没有当日召开叶雪关大议事时,在公文上动手脚那副咄咄逼人攻击性,说明已经川驴
“是。”张泽小心翼翼坐下。
“张庙祝今日来君山庙,有何贵干啊?”
张泽脸上阵纠结,终于鼓起勇气道:“都管,张泽特来求都管搭救。”
赵然想想,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张泽道:“董监院如今……如今已经钻牛角尖,条道走到黑。劝他几次,他不仅不听,反而疑,实在没办法。也知道,过去鬼迷心窍,做过很多对不住都管事情……但这些日子思来想去,已经认清自己恶行。当年都管宽容大量,原宥过过失,还在院中替说好话,却跟董监院走那近,合谋起来针对都管,实在是有罪……”
就在赵然冥思苦想之际,曲凤和禀告,说是龙山庙祝张泽求见。
张泽求见?赵然很是纳闷,这厮和董致坤搞到起怕是有五六年吧,他来干什?
“他和谁来?”
“就他自己,神情慌慌张张,甚为焦躁。”
“唔,让他进来吧。”
语无伦次啪啦啪啦不停认错,说到最后,张泽语带哭腔,从椅子上起来,干脆跪倒在地。
赵然等时机差不多,这才起身,将张泽扶起:“张庙祝这话说,不必如此,赵致然也不是睚眦必报人,有什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?”
张泽不停点头:“都管宽宏大量,张泽感佩之至。”
赵然指书房中自己布置茶桌和茶椅子,和颜悦色道:“来,张庙祝请坐……”
张泽被他拉着坐过去,只听赵然问:“你刚才说,董致坤条道走到黑,这是何意啊?”
曲凤和领命而去,不多时,将张泽带进来。
龙山庙和君山庙都是无极院辖下道庙,但赵然以道院都管职司领庙,比张泽地位高半级。
“见过都管。”张泽上前抱拳稽首,躬身施礼。
赵然坐在自己书案之后,看着张泽,脸微笑。这笑容今年以来出现在张泽面前多次,每次出现都会令他难受次,此刻又见,不由心底颤,忍不住低下头来。
赵然不为己甚,点点头:“张庙祝,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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