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腾鹤若有所悟,叹道:“果然……这世上有人资质极佳,破镜时从无心魔,根本不需要体悟难关,此谓‘顺其自然’之道,比如你二师兄……原以为能得个这样弟子便极为难得,没想到居然有两个……莫非真是楼观即将大兴之兆?”
赵然心道如果告诉你是个时辰破境,你会不会害怕?他也担心自己把师父带到沟里去,连忙补充道:“老师,这个能不能算‘顺其自然’,其实还真不好说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修行选择是入世,或许心魔和体悟,都在平日处理俗务中解决。”
江腾鹤道:“无妨,总之你资质极佳,这是无可置疑,你既然在入世修行上如此出色,那便好生去做,有什难处,尽管来知会。”
江腾鹤:“……”
赵然见自家师父似乎脸色不太好,知道自己回答无法令人满意,可仔细想想,真没什体悟啊。他入道士境时候,顺顺当当就开始吸纳功德力,入羽士境时候,也是顺顺当当三日破境,这次入黄冠,个时辰搞定,体会什?悟什?他压根儿没有概念!
非要说体悟,那就是他破境羽士前,以及去年底羽士境圆满时,都隐隐感到自己气海内要发生变化,这种变化与外界天地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动关系。这种联动关系,赵然倒是已经感受过好几次,只不过这种联动关系只能算“体悟前兆”,后面压根儿没有内容。
但老师询问他又不能避而不答,冥思苦想之下,只能用四个字来应付:“顺其自然。”
听到这四个字,江腾鹤脸色古怪不少,又问:“你闭关多久?”
将白家祖孙俩留在飧和阁,赵然先去后山拜见师父江腾鹤。
江炼师依旧伫立在高高楼观道台上,负手于身后,昂着脖子动不动,长久仰望着星空。
第次来时候,赵然见到自家师尊这幅做派,当时感动得想要流泪;第二次时候,赵然依旧心存敬畏,上观星台后忍不住有模仿之意;今日是他第三次登台,在习惯这幅高冷做派同时,彻底失去敬畏之心,心里还嘀咕,师父你老人家总是这个样子,脖子到底酸不酸啊?
“师父,你老人家最近看这天象,看出什门道来没有?”赵然每次爬观星台,都累得身大汗,此刻倚靠在栏杆上,喘着气问。
江腾鹤招手将赵然叫到身边:“你破境后,修炼上有没有什疑难之处?”
赵然听有门,连
赵然心想说实话不会被老师解剖吧,于是道:“三天……”这个用时与他当年破境入羽士时样。
江腾鹤惊:“几天?”
赵然有点心虚:“……两天……”
“说实话!”
“天……”
赵然想想,还真没什难处,实话实说:“暂时还比较顺利吧。”
江腾鹤伸指点向他眉心,查探番后,不由很是讶异:“你这丹胎当真凝粹,之前羽士境功课极为扎实。”
被老师表扬,赵然也很高兴:“老师开心就好!”
江腾鹤忍不住以手扶额:“呃……修行是自身事,和……当然,也很替你欣喜。你这次闭关破境,有什体悟没有?”
赵然琢磨片刻,道:“闭关后,气海内就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然后就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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