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指指自己头,道:“道者儒之本,儒者道之末!思想上问题,永远不是小问题,出问题,那就是在挖道门根基,是在动摇国本,绝不能马虎大意!”
顿顿,又道:“当然也不能无故冤枉人,去查时候不能听信面之词。但旦核实,就必须严肃处理,绝不姑息!”
大致翻翻后面公文,又挑出本,看看,道:“今年县衙递解道院税赋只有这点?记得似乎连当年为方主时半都不到。”
刘致广摇头叹道:“白银两千两、稻谷千五百石、绢两百三十匹,县衙那边是严格按照岁入三成上缴,确实比往年少,但主要还是董致坤造孽,相信明年会好很多。”
想想,赵然道:“你头年主持布道,不能太寒酸,意思,这笔道资咱们今年就不留分肥,再从董氏案罚没中提出两千银子,补够四千之数,并上缴西真武宫,你看可好?华云馆十八流派,修
赵然道:“那就要看他去总观任什职司……潼川府新任监院是谁,玄元观有没有发文?”
“这却没有接到,或许还要些时候。”
赵然接着翻阅第二本,看完不禁皱眉:“这个姓李教谕是怎回事?”
刘致广道:“孔县尊说,这是上任冯知府去岁离任前举荐,是嘉靖六年川省乡试举人,连考几次会试不过,息再考心思,便到咱们谷阳县任教谕。”
赵然道:“轻偏道经,专修儒学?县学这几个生员申诉问题查实没有?”
顺路先到无极山,赵然让老驴家在山下等候,自己上山回无极院。
进方丈舍,刚喝杯茶,就见监院刘致广抱着沓公文来找自己。
“师兄怎亲自送文过来?再说,院中般事务师兄处置即可,何必都报给呢?”赵然起身,为刘致广斟茶。
刘致广忙将公文堆在书案上,双手接过赵然递过来茶杯,笑道:“方丈难得回来,你是无极院方丈,有些大事情还是要你来掌总,否则心里也拿不准啊。”
赵然笑笑,将公文本本捡起来翻看。第本就让他心中动。
刘致广道:“孔县初核过,大致属实,因事涉宣化,故此上报无极院,请咱们示下,应如何处置。”
赵然问:“你意见呢?”
刘致广道:“准备让经堂高功方致和去趟县学,复核此事。”
赵然点头:“确实应当复核再处理,复核两个问题,是这姓李教谕在县学中到底存不存在这个问题;第二,如果存在这个问题,要搞清楚他这做目。”
刘致广点头:“明白,这就让方师弟去趟。”
“景致摩调走?”
“是,算得上件喜事。这人直与方丈作对,与无极院作对,若非方丈在叶雪关大议事时让他吃个大亏,还不定要折腾咱们到什时候!他这走,真是大快人心!”
张云兆遇刺之后,刘致广也受此牵连,失意五年之久,对当年力主重处无极院景致摩自是很有怨气。
赵然摇摇头:“调去总观,另有任用?这还真说不准是好事坏事啊。”
“他在叶雪关丢那大脸,总是在川省呆不下去,去总观离咱们远,至少想要坏事没那容易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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