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片刻,恍惚中看见谈笑自若赵然,猛然惊醒过来,心道宋雄啊宋雄,可千万不要忘自己姓什,今日切可都是老师带给你!
谈笑多时,赵然问:“陆监院,你看明日启程前往大渡妙胜宫拜见郑监院可好?都是不是,让郑监院等这久,实在是心中有愧啊。”
陆监院笑着摆手:“哪里需要赵方丈去大渡?郑监院早就吩咐过,你来就在这里好生休息,走那远路来黎州,怎能还让你去大渡?刚才已经吩咐送信去,郑监院过两天就过来,他说,要陪着方丈在黎州好好转转,看看黎州山水风光。”
大渡是黎州治所,位于黎州东南,水合村在雅安西端,赵然如果要去大渡拜见郑监院,见完后还得返回雅安,再从雅安去水合,来回多绕出三百里地。
赵然听以后也不再坚持,便安心在雅安等候。
在陆致羽书房中落座,巡照、高功都赶过来坐陪,知客在旁边侍奉茶水,更有其他执事不停过来见礼,赵然顿时忙得团团转。
听说宋雄是君山庙受牒道士,管是缉拿巡查,陆致羽使个眼色,便有人连忙出去,过不多时将道院方主和两名堂头唤进来,专程陪着宋雄说话。
那方主热情地笑道:“宋师弟过去在哪里高就啊?”
宋雄面带惭色:“年少时无知,曾在江湖中飘零过几年,幸得家方丈点化,这才入道门。”赵然叮嘱过他,在十方丛林中不得说是自己记名弟子,故此他依旧以方丈相称。
“哎呀呀,原来宋师弟有如此坎坷人生,天降大任、必先磨砺,有这番遭遇,也是宝贵财富啊!赵方丈慧眼,果有识人之明,这岂非道门故事中段佳话!”
当晚,雅安道院以陆监院为首,连同三都、八大执事、五主十八头全部出动,为赵然接风摆宴。
赵然以为是在道院云水堂中吃饭,后来听陆致羽招呼,说是去外面,便以为是在县城中某家酒楼。他忙向陆致羽道:“监院不要大费周章,随意用些家常便饭就好,切莫铺张。”
陆监院笑道:“赵方丈清廉,素来是知晓,方丈放心,咱们去吃山里土菜,也算是陪方丈考察下民情民风,方丈不要嫌弃就好。”
这话听着耳熟,赵然有些将信将疑,跟着出道院大门,就见外边打起仪仗,前面是六名火工居士举牌开道,后面是驾马车,再往后是列牛车,最后是二十名方堂巡查跟随。
道院里三都、八大执事、五主十八头,凡是在职在院,都等候在外,陆监院不由分说
旁边两个堂头也不停赞许:“宋师弟看就是人品流,否则赵方丈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……”
“不错,又有道心、又有功夫,宋师弟前程远大,将来可不要忘等……”
“各位师兄太过抬举,实在不敢当……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?若是宋师弟不弃,咱们以后多多往来,就如好友般!”
宋雄过往十五六年都在绿林中厮混,向来是道门和官府打压对象,功夫虽硬,何尝被人放在眼里过?道门方堂中随便遇到个火工巡查,他都要躲着走,哪里会有机会和县方主、门头这等人物结识?更别提和他们交朋友。当下顿时有点头晕,只觉身子骨仿佛轻二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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