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点头:“也好,便顺道拜望下。”
时已黄昏,刚好到用晚饭时候,高指挥使便在指挥节堂内排开酒宴,邀请驻守关城修士们起相聚。
川省是大明南线主战场,松藩以北对抗西夏,松潘以南对战吐蕃。道门馆阁也据此划分修士们防区,川北七府馆阁主要值守松藩,川南、川东等其余州府馆阁则支应对阵吐蕃各处关卡。
碉门关值守修士共有十三位,以位大法师领头,两位法师副贰,五名黄冠和五名羽士相随。黄冠以上都来自各州府馆阁,五名羽士则是各处征募来散修。处关城能有十多位修士值守,充分说明碉门关重要性,放在其他普通关隘,般配制也就是四、五个而已。
前来赴宴有六位,赵然看领头法师,当即乐,这位也是熟人啊——来自播州仙霞馆成致承。
陆致羽向赵然介绍道:“赵方丈,这里便是雅安古道,这是通往吐蕃大、小金川重要路径。这座关城便是边境上碉门,大明于此地屯有重兵,设立天全六蕃招讨司,是前出小金川屯兵所。”
望着关城上林立旌旗,还有那具具说不出名目法器,赵然大感兴趣,问:“咱们能上去看看吗?”
陆致羽笑道:“旁人来肯定不好去,但赵方丈是在白马山立过战功,又是雅安贵客,自是不同别人。已经派人和高指挥使说好,咱们进去和他见见面。”
立在关城之上,眺望远方,条弯弯曲曲河流由北而来,波涛滚滚。高指挥使指着湍急河水向赵然介绍:“此为和川,两侧高山为夹金山和二郎山,沿河向北,就进入吐蕃董卜韩胡部。”
赵然问:“这边战事如何?激烈?吐蕃人战力怎样?”
“原来是成师兄,真是幸会啊!”赵然抢上前去施礼。
成致承哈哈笑道:“听说来个谷阳县赵方丈,就猜到是你,问名姓,果然是!怎?赵师弟又高升?从庙祝升方丈?升方丈有没有摆宴庆贺啊?”
听成致承揶揄玩笑,赵然不禁脸上红,忙转移话题道:“这个不值提,
高指挥使道:“说句公道话,吐蕃人作战很勇敢,是和夏人打过,感觉蕃人比夏人更不怕死!但他们有个最大毛病,铁甲、装具都不行,比夏国差远,和咱们更没法比。自从十七年前乡城大战后,他们那边就盯不住,咱们这边直都是压着对面打,时不时派兵过去转转,他们也没有力气打过来报复。但再往前就是小金川,那边地形不利于攻,咱们每次都打完就撤回来。”
赵然点头恭维:“这说明高指挥带兵有方。”
高指挥使笑道:“不敢当方丈美誉,这边情形,还是与国势相关。自从三十多年前,吐蕃国师被咱们道门伏击身亡后,他们直处于守势,轻易不敢擅自出击。”
看完关城,赵然取出百两银子,赠给高指挥使,道:“些许心意,是谷阳县无极院慰问军士们,还请高指挥使采买些吃食,给军士们灶上加两个菜。”
高指挥使笑着命身后众军将向赵然表示感谢,亲自接过银子,又道:“听说赵方丈还是馆阁修士,这关城也驻有十多个仙师,若是赵方丈想见,便去请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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