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现在已经不好再走,他身为道门行走,还有条很重要职责,就是随时应援,如今碉门关出现异常,他既然身在此处,就肯定不能随意离开,至少也要等到玉皇阁来人之后再行定夺。
他是最早赶到碉门关道门行走,到晚间时分,黎州本地、附近邛州、嘉定府三位道门行走也纷纷赶到,众人寒暄已毕,相互议论着此事,等待着玉皇阁主持此间事务修士到来。
赵然向老师江腾鹤飞符禀告这件事,老师回复是:“听命行事,若有危难,及时联络。”
他又想起屠夫和沈财主两位,连忙飞符示警,那两人很快就回复:“放心,成法师已将此事告知,等正于贡嘎山中游猎,不在金川。”
贡嘎山在金川西南,距此间大约二百多里,确实不在金川范围之内,赵然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昨天午时,邢大法师孤身而回,入关城便即昏迷至今。和高指挥使商议后,便让碉门关和紫石关进入戒备。此事已飞报玉皇阁,玉皇阁来人或于明日便能赶到。”
赵然又问:“用卫道符查探过?”
卫道符是道门查探天地气机变化符箓,用途十分广泛,其中很重要种用法,就是查看修士伤口处导致受伤法力来源。
成致承道:“昨天就用过,奇怪是看不出来。要不赵师弟你再看看?”
赵然点头,成致承取出枚卫道符,掐指捏,卫道符在邢大法师身上散开,道气机如波浪般将整个室内全部扫遍。
碉门关内有个小庙,属于雅安慈济院辖下道庙,前来值战修士们通常都在庙中落脚。成致承陪着赵然直入里间,就见床榻上躺着个老修士,面色蜡黄,双眼紧闭,正处于昏迷之中。
“这就是叙州南溪馆邢大法师,也是咱们碉门关带队法师。”
赵然凑到近前仔细端详,又伸指搭搭脉象,只觉律动十分古怪,说是有律,却与常人大异,说是无律,又保持着独特节奏。
“这是怎回事?”赵然问。
成致承道:“上个月时候,有小队军士前出金川巡哨,按例三日当归,可过五日都没有回来。其中有位黄冠修士跟随,照理说就算出意外,应当也会有飞符回报。”
赵然没想到是,所谓玉皇阁来人,竟然是东方礼。
东方礼闭关两年,连破两境,由法师直入炼师,如此壮举早已轰传天下,见是他前来主持此间事务,众道门修士顿时放下心
切平平常常,邢大法师身上居然真没有任何异状显现,感觉相当诡异。
赵然追问:“其他人呢?周法师他们呢?个都没回来吗?”
成致承摇头:“没有消息,发飞符,也没见回复。”
“玉皇阁来是谁?”
“这却没说,只说已经启程,明日、顶多后日便能赶到。”
“遇到佛门高阶修士?”
“不知啊。就在你上次来碉门前天,邢大法师和周法师带人去搜寻。因为刚到碉门,情况不熟,便留在关内坐镇。”
赵然算算日子:“也就是说十六天前?”
成致承点头:“他们在金川周边大山里搜寻十来天,直没有消息。本打算回来,结果前天夜里收到邢大法师飞符,说是发现线索,要追过去看看……”
“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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