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审查时候,防止串供极其重要,否则就会出现赵然这种情况。当然,这也就是赵然,他有修为在身,又开天眼,简寂观下观里小小阵法并不在他眼中,换个普通俗道过来,连院子都很难出去,谈什串供?
第二天时候,赵然直在等方堂来人,结果方堂并没有人过来问话。到下午时分,赵然便出院子,跟守在院外方堂巡查打个招呼,在简寂观中闲逛。
那两个方堂巡查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,路指点着可以游玩地方,虽说是监视,但赵然纯当找两个免费导游,着实听不少故事,见不少古迹,也算玩尽兴。
赵然又被晾两天,第四天大早,方堂终于来人。
张略深吸口气:“赵方丈宽心,张某晓得!”
悄然回到自己住屋中,思索片刻,给屠夫发符:兄台现在何处?
屠夫回复:在自家肉铺里喝酒。还是家里舒坦啊!
赵然:兄台是否有空,代转呈封书信?只是要去红原,路途稍远。
屠夫:好说,你事就是事,过命交情,勿须客套!
询,不是犯人,不是来接受处置……”
赵然伸手拍拍他肩膀:“张守御,你接受是问询,而不是刑讯,千万要记住这点。”
张略猛然抬头,挺直胸膛:“明白,多谢赵方丈。”迟疑片刻,又道:“赵方丈,你是仙师,不知能不能有法子替送封信出去?”
“你要写信?”
“不错。”
赵然将书信以飞符发过去,屠夫很快回复:老弟交游真阔,哈哈!三日内送到!
书信送出,赵然也松口气。下个该去……
经过晚折腾,他现在大体掌握些情况,不能说对现在形势如指掌,至少心里有底气,知道该怎应对。
类似这种半拘禁式问询谈话,最怕就是情势不明,不知道别人是怎想,不清楚别人会说什,到最后往往自己沉不住气,越说越多,越说越错,整条线上蚂蚱全被牵扯出来。
如今见杜腾会非常老练,自己又将张略稳住,那杜腾会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无事,杜腾会没有事,自己也就不会牵扯进去。
赵然见他去书桌上取纸笔,连忙制止:“你糊涂?这里纸笔能用?”
张略拍额头,惭愧道:“不是……”
赵然从储物扳指中取出纸笔递给他:“用写。”随手指,将张略床榻上棉被移至床前,盖住窗子,然后点燃油灯。
张略接过来,提笔写几个名字,然后交给赵然:“请赵方丈将信送到红原守御所,交给左千户宁德寿,他会帮扫尾。”
赵然看着这几个名字,心中轻轻叹,将信收好,最后叮嘱道:“切记,什都不说,出去后起喝酒,你要是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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