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云真也赞句:“致摩好气量!”
景致摩续道:“致摩惭愧,辜负总观信任,当日既然公推失利,自当礼让贤才。这年来也常自反思,除年轻不服众外,越想便越感惊恐,个小小庙祝,竟然拥有如此威能,将玄元观和总观看好人选推翻,帮助另位他提名人选成功登上高位,依仗是什,不就是他修士身份?其后又想,他在叶雪关能做次,将来会不会做第二次、第三次?当日是,下个又会是谁?”
岳腾中道:“致摩有什想法,尽管提出来。”
景致摩道:“知道这次查案应当是没有什结果,们确也找不到关键证据,拿不到关键证言,除非们可以用刑,但诸位都清楚,上头是绝不会同意。说这些,不是要为杜腾会案找说法,而是为道门十方丛林将来考虑。赵致然身为馆阁修士,如果任其继续在十方丛林中担任道职,们将来怎制衡和约束?换句话来说,不是赵致然,而是张致然、李致然,或者别修士,更多修士,出现在十方丛林中,们该如何面对?”
如果炼师境以上高修,便有可能看破这座法阵行迹。将来涉嫌触犯十方丛林禁令,们该如何问询?谁能问询?谁能保证他不去串供?”
有人当即道:“赵致然不过是黄冠境,能否修行至炼师还是未知吧?何况就算他能突破炼师,那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。”
景致摩缓缓道:“可他终究是有可能修行至炼师!听说他被华云馆收入山门时是嘉靖十五年,至今六年便入黄冠,下个六年,他会否金丹法师?再过六年会入大法师?再过六年,会入炼师?诸位,很有可能,再过不到二十年,十方丛林将再无约束此人手段!”
不算不知道,算吓跳,众人都在默默品味景致摩这番话,堂内顿时失声。
过片刻,景致摩又道:“而且想提醒诸位,既然炼师境能够破解这座法阵,那有没有别手段,比如符箓、法器之类同样可以呢?赵致然身上有没有此等宝物无法证实,因为们无法对其搜身,所以猜测只能是猜测。”
堂下有人道:“能否请示三都,对赵致然做个搜检?”
景致摩摇摇头:“对个修士进行搜检,先别说三都是否同意,哪怕三都同意,你谁去搜?谁有本事搜出来?”
此人道:“请三都行文上观,派遣上观高修……”
景致摩继续摇头:“此议怕是有些异想天开……回过头来继续说,其实哪怕只是个黄冠,赵致然已经很令人头疼,在叶雪关时候便深有体会。当时他不过是个小小庙祝,便与诸多州府级道宫监院和方丈谈笑自若,常为座中宾客,其后公推之时站出来力挺杜腾会,讲话极尽蛊惑之能事,当时参与投票许多同道,都为其鼓动,跟随投票,终令杜腾会公推升座。”
岳腾中也叹道:“确,叶雪关公推,为监度师,当日情形历历在目,至今难以忘怀。致摩为玄元观提名、报总观同意拟选之人,在公推时竟然失利,这赵致然在其中出尽风头。好在致摩识得大体,愿意避位以让,否则这监度师还不知如何收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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