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听出来,这位大都管对自己“跳票”行为并不表示赞同,这也难怪,想来就是换自己,对下面人搞出这种事情来也是不会高兴。
闲谈几句,赵云翼问起松藩情况,赵然便将自己解到都说。松藩如今布道和治政格局都是他手搞出来,前些时日又分别听都府陆腾恩、驻守红原张略谈过,所以知道得真不算少。
他谈这些情况,有些大方面赵云翼是清楚,有些小细节则不清楚,前后印证下来,令赵云翼越谈越精神。赵然很理解他想法,谈内容尽量围绕赵致星展开,与赵致星有关,就多谈,与赵致星无关,就尽量少谈。
足足谈半个多时辰,赵云翼才意犹未足收起话头,随后又问:“致然什时候回四川?”
这其实是句收关话,通常赵然回答以后,赵云翼就会顺势端茶送客。可赵然想要解东西没有打听到,自然不能这离开,好不容易才求到个和赵云翼单独见面机会,哪能点收获都没有呢?
赵云翼微笑起身,从书案后绕到前面,抬手示意:“你就是致然吧?不须多礼,来,坐。”
两人对坐后,赵云翼指着赵然身边几上茶盏:“这是庐山云雾茶,最是怡神解渴,日常事务太多,常常熬至深夜,全靠此茶功效。”
赵然忙端起茶盏嗅嗅,顿时香气扑鼻而来,尝尝,只觉甘爽可口,回味悠然,赞道:“果然好茶!”他这几天喝不少庐山特产云雾茶,但觉今日所饮最是上品。
赵云翼道:“若是喜欢,走时带些去。”
赵然道:“多谢大都管,那就不客气。”
赵然求见赵云翼目,是因为许方主句话,可许方主却没有明说到底是什事情,只是建议他最好能够见见三都。见赵云翼后,这位大都管却没有句话提及或者暗示到底出什事,这就让赵然很难办,话头简直无从寻起,因为根本没有方向。
想来想去,灵机动,忽然想起张略事情,于是试探着延续话题,道:“不知大都管对松藩卫指挥佥事张略有没有印象?就是如今驻守红原那位。”
他准备以张略为突破口,先提提张略想要内调京城事,然
赵云翼笑道:“本就不必客气。致星这两年家书中曾经不止次提起过你,言道你们是至交好友,既然如此,便当这里是家般,也当你是子侄看待。只是委屈你这位馆阁中仙师,哈哈。”
赵然立刻回忆道:“和赵师弟相识已有六载,当年他从玄元观下挂谷阳县任客堂知客,那时为方堂方主,和他相处极为融洽,此后便常有往来。他谈吐、见识,与人接洽仪度,都令人钦佩。”
赵云翼笑着摆摆手:“那混小子是什样子,会不知?你也不用替他打掩护,面子上功夫他学得不赖,可真要谈及为政处事,比你差远。你可是川省十方丛林风云人物,在庐山都有耳闻。”
赵然脸上有些发热,人家在庐山能有什耳闻呢?多半是叶雪关事情吧,只得道:“大都管取笑,这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赵云翼道:“那倒不用自谦,先无论对错,至少能在面对危局之时把局面硬生生扳过来,你之才干便可见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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