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他?这是什意思?”
“唉,这次松藩天鹤宫杜监院案,从川省招许多人接受问询,此人也在其中。因为玄元观叶都讲认为,张略受杜腾会请托,参与对西夏商贸走私。走私事查无实据,总观于六日前开始放人。”
赵云翼点点头:“这不是很好?”
赵然叹口气:“大都管,人确是放,可张略也被吓到,此人从军十八年,向来只知道和敌军搏命,忽然之间被人安插罪名,招到庐山问询近月,其间不得外出、近似软禁,如此待遇,岂是道门对待有功将士正途?”
赵云翼微笑道:“将他招至庐山,不过是协助核实而已,致然你既和他相熟,可择机宽慰二,好生劝解,让他放心杀敌报国,只要他与违法乱纪事情不相干,道门断不会亏待于他。”
后再由此话题牵扯到自己身上,问问这次杜腾会案之后,自己会不会由此吃挂落。自己和张略样同为“涉案”人员,由张略而到自己,这样就顺理成章。
忽听赵然提起张略,赵云翼心里迅速过遍自己知道松藩卫将领名单,发现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,于是问道:“此人是从哪处卫所调过去?”
赵然道:“张守御是在川省仗仗从底层军士搏命打上来,大都管不熟悉也属正常。”
从最底层普通士卒步步搏命升至指挥佥事,这就相当不容易,赵云翼不禁好奇问:“此人有何不同之处?”
赵然想想,开始向赵云翼介绍。
“张略原为京城人士,嘉靖三年立下报国之心,毅然前往边关投军。在与土蕃首战之中,因奋勇杀敌,斩首两级而升小旗。此人作战勇猛,武艺精熟,每战必先,由此积功而升总旗、百户。其后驻防天全六蕃招讨司数年,立功无数。嘉靖十三年,由天全六蕃招讨司奉调松藩,由始至终参与白马山大战,累迁副千户、千户。嘉靖十九年底白马山决战中,率军打破葫芦关便是此人,也因为这战,被川西总督衙门拔擢为松藩卫指挥佥事,领红原守御所。”
听罢,赵云翼赞道:“果然是员勇将!”
赵然点头:“从军十八年,大仗十数次,小仗上百次,身上创口到处都是……此人从小军而迁指挥佥事,全靠打仗得来,殊为难得。”
赵云翼含笑问道:“你想举荐他?”
赵然道:“也非是举荐,只是想帮帮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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