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略道:“然后就是闲聊,问在川边作战事,谈在京城家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大都管让在山下等着。”
“那就
赵云翼叹道:“既如此,便勉为其难,送你两个字,你看可好?听致然说,你在川边苦战十八年,身披数十创,立下功勋无数,刚才琢磨着,此举不愧天地、不愧道门,当配得上‘忠道’二字,张守御以为如何?”
张略道:“多谢大都管赐字,今后张略便是张忠道,张忠道便是张略。忠道定不负大都管厚望,忠于道门,为道门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
说罢,连磕三个头,这才起身落座。
两人之间有这层关系,说起话来自是又不样,谈谈笑笑间就说个多时辰。
赵然直在云水堂中等候,直等到亥时过,天色渐晚,张略方从都管院回转云水堂。
赵云翼笑道:“这里不是朝堂,也不是你们川西军务节堂,只管坐下。”
张略这才壮着胆子斜着签坐半个屁股。
赵云翼开口问:“张守御表字如何称呼?”
张略不好意思道:“回大都管,卑职是从军中骁勇步步打上来,没有师长赐字。若是大都管不嫌弃,可以叫卑职铁头,这是小时候母亲给取乳名。”
赵云翼摆手笑道:“你如今都是四品指挥佥事,朝廷经制武将,堂堂方守御,怎好以乳名称之。”
张略中午前便由赵然陪着上庐山,先到都管院外打听番,得知赵云翼昨日下山后尚未回来,便留下帖子,回到云水堂中继续等候。
由午时等到未时,再由未时等到申时三刻,才有都管院火工居士进来传话:“大都管此刻有暇,请松藩卫指挥佥事张略入院相见。”
张略深吸口气,跟着那火工居士去,来到都管书房前。
火工居士进去禀告后,出来道:“都管道爷请张守御进来叙话。”
张略忙整整衣角,上石阶,迈步而入。
赵然问:“如何?”
张略欣喜道:“大都管给起字,今后字忠道。”
赵然稽首:“恭喜忠道!”
张略笑道:“多谢方丈!”
赵然问:“然后呢?”
张略谨记赵然教导,就是门心思顺着赵云翼话头说下去,此刻也不知怎,忽然脑子开光,灵机动,试探道:“不知可否请都管赐卑职个表字?大都管道学精深、见识广博,取表字必是好。”
就见赵云翼捋须轻笑,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
张略咬咬牙,当即从椅子上起身,跪在赵云翼身前,大声道:“还望大都管成全!”伏地不起。
赵云翼连忙伸手虚搀:“张守御何须如此,快快起来。”
张略伏在地上道:“大都管不成全,卑职便不起来。”
都管书房是个三间大套间,正中间是个会客花厅,两侧厢房都拉着帘子,张略也看不到里面什模样。
赵云翼就在正中花厅待客,见张略后笑,伸手示意:“张守御请坐,这里简陋些,只有茶水招待,张守御不要嫌弃。”
张略慌,忙道:“大都管此言实在是折煞小人,小人当不起,当不起啊。”
赵云翼坐下来,见张略还肃手立在旁,便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
张略道:“不敢,大都管有话,卑职聆听垂训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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