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致摩冷哼声,将头扭过边。
赵然无奈,转向张云意,道:“此事由人而起,无论对错,赵致然甘愿领罪。”
张云意皱眉道:“这是何意?”
赵然道:“说起来,争论此事对错,其实已经无关打紧。之修行与旁人不同,若想体悟道心,便需要做事,只有真正做实事、做好事,为百姓谋福,才能破境顺遂、修炼圆融。说来惭愧,适才杨真人说赵致然资质根骨俱佳,之修行确于此有关,但其实更仰仗于在谷阳县布道。所谓大道千条,选其,老师说,每个人有每个人道,想来这便是道。”
杨真人点头插句:“倒也别具格。”
赵然入紫宸殿,便收到两位大修士传递善意,个是许云璈,称他为“忘年交弟子”,另个是杨真人,赞他是块“好材料”,顿时就令其他人感到有些为难,时间不知该怎问询才好。
杨真人倒也罢,这位真师堂中坤道素以爱才而闻名,最喜点拨年轻才俊,她对赵然天赋异禀青睐有加也不难理解。
只这许云璈比较令人头疼,此人是真师堂中全真派重量级人物,刚才议公事时候和他有所冲突并不打紧,但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所谓馆阁修士不入十方丛林,已经转化为针对个人而议,议是人而非事,若是因此和他牵扯上纠葛,那就有点得不尝失。
众修士正犹豫间,又听武阳钟笑道:“致然,今日招你前来,是关于十方丛林草拟道诏令,说是不让修士入十方丛林为道职。事不辨不明,既然这道诏令由你而起,便请你过来分说分说。你也不用畏惧,有什就说什,这里没人会凭白冤枉你,也没人敢这做!”
武阳钟极具偏向性补刀,更令紫宸殿中冷场,这下子是真没什人开口,连陈善道和郭弘经两人,也为堂下这位黄冠境小修士侧目,心说这小子到底什来头,为何武阳钟和许云璈连连为其撑腰?当真是匪夷所思,回去却要仔细查查。
赵然续道:“现下因修行之故,得罪景殿主,从而引发十方丛林道友们芥蒂,想要断修士们在十方丛林任职念头,如此来,赵致然岂不罪孽深重?将来再有如般,须得在十方丛林中任职,在繁华俗世中修行道友,岂不是白白断修行大道?故此,有任何处罚,赵致然都愿意承受,只求大天师、大真人,求肯诸位前辈,万万不能通过这份诏令,实在是大道难得啊!”
武阳钟问:“你怎得罪景殿主?”
赵然迟疑道:“这个……都是点小小私人恩怨,事关景殿主对误会,小道也不知该不该说……”
旁景致摩忍不住喝道:“赵致然,你要记住这里是什地方!什私人恩怨?
其他人都不发话,那就只有张云意出面。
“赵致然,十方丛林草拟诏令,你知道?”
“回大天师,小道听说过。”
“这道诏令,是典造院左殿主景致摩所拟,据他说,之所以草拟诏令,是由你而起。”于是,张云意便将刚才景致摩陈述三个问题简单复述遍,问:“对此,你有何话说?”
赵然看看旁边肃立景致摩,叹口气,上前几步,向他躬身道:“见过景殿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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