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真人扭脸冲景致摩叱句:“你闭嘴!”转脸正要追问详情,刚掐完清心咒司马天师又忍不住:“赵致然,你说八条是哪八条?”
赵然道:“现在诏令中三条都在其上,另外还有五条是,修士入十方丛林为道职,会因行事乖张而至处事准则崩坏;因修士身份超然,容易言出法随而无人敢于反驳;修士不通俗务、不通民生,决策容易偏离;修士会有贪墨修行资源为己用风险;修士旦行恶为私,无人能够制约……”
赵然条条念出来,顿时令殿中众真师们大吃惊,连同郭弘经、陈善道在内,各个盯着景致摩,只觉起草诏令这人当真不可理喻。
司马天师黑着脸,问景致摩:“是真是假?”
景致摩咬着嘴唇言不发。
然话头往下说,生怕其中有什内情。他以密语询问陈善道,陈善道同样不知,因此迟疑不决。
他不敢问,但殿中自然有人会问,杨真人把话接过来:“你说深意,是什意思?”
赵然道:“各位真人怕是不知,景殿主当初起草这诏令之时,并非三条,而是八条!方堂左方主符云真、典造院左典造潘云翔联名签署后,将其发至八大执事房征求意见,当时正逢小道被景殿主莫名招至庐山接受调查,足足关个月,因此而知。”
杨真人皱眉道:“把你关个月?”
赵然点头不语,杨真人问:“什罪名?刚才景致摩说,你和那什杜监院勾连公推事?不是说查无实证而不之?怎还关个月?”
司马天师又问张阳明和沈云敬:“张监院,沈方丈,这是真?”
张阳明和沈云敬同样不敢作答。
司马天师这下确认,看着景致摩道:“敢问景殿主,馆阁修士究竟怎得罪你,竟然安下如此罪名?这就是你景殿主起草诏令本意?哪怕因为张云兆事情而迁怒赵致然,这与馆阁修士何干?为何如此恶语污蔑?”
赵然道:“查个月,便关个月。”
杨真人不说话,脸上恚怒之色极为明显。
景致摩怒道:“好好住在云水堂,怎说成关个月?”
赵然忙道:“是,确是小道失语,并非关个月,只是不让出门、不让会客,每天写写反省材料而已。多谢前辈关心,其实吃喝还是不愁。这事说起来,小道也能理解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景致摩被气得够呛,开口想要驳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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