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愚用是“拖住”这个说法,那,是不是他和赵然之间有梁子呢?
黎大隐说不清楚,但决定静观其变,既不用刻意拖延——反正赵然看情形似乎并不会立刻离开,也没有过去提醒下打算——他忽然觉得赵然笑容让自己很不舒服。
不到半盏茶工夫,王守愚便赶到。他直接来到黎大隐身旁,看看不远处赵然,低声问:“此人便是赵致然?”
黎院使愣愣,心道原来你也不认
“也谈不上烦扰……”于是便将事情说,问:“损之兄何以教?”
“谷阳县赵方丈?可是华云馆道门行走赵致然?”
“赵致然是没错,就不知是否道门行走,待问问。”
于是黎大隐顿住脚步,问赵然:“赵方丈,听说你还是华云馆道门行走?”
赵然怔怔:“啊?啊,小道忝为道门行走,政绩不彰,惭愧之至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黎大隐在干吗呢?他正在琢磨昨日景致摩送上那份重礼。
收重礼不办事,这可不是他黎大隐作风,他黎大隐之所以在京城中口碑极佳,完全靠就是信誉。那景致摩事情到底算不算办成呢?如果说没办成吧,赵致然分明答应得很痛快,而且晚上宴席也没有拒绝,如果说是办成吧,可是似乎又不是那回事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,这叫情何以堪?”
赵然这说,黎大隐就有点吃不准,他对紫宸殿中发生事情无所知,满以为以自己身份,既然开口,赵致然必定不敢推诿。
对方确没有推脱,可说出来话却很令人震惊,景致摩心智已失?这怎可能?
盯着赵然眼睛,黎大隐看片刻,却没看到躲闪之意,反而是那坦荡透彻,难道这是真?这就当真有些不好办。
黎大隐走到景致摩身边,端详片刻,就见景致摩躺在长椅上,双眼紧闭,仍在昏迷之中,于是上前,想要查探究竟。
黎大隐回复王守愚:“正是华云馆道门行走。”
“院使且请拖住此人,容即刻便至!”
黎大隐看看等候在宫门外赵然,赵然再次冲他友善点头微笑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又转两个圈子,黎大隐暗自思量,这赵致然怎如此不晓事,自己明明给他引见老师,他竟然连点心意也不表示?是压根儿不懂吗?
正烦躁间,眼前白光闪,黎大隐伸手抄住,却是好友王守愚飞符。
“黎院使如今何处?今得宝,欲与道友共赏。”
“晚些时辰再谈,贫道于元福宫会客,此刻实在无此雅兴啊。”
“哦?何人烦扰到道友?”
忽听赵然喊声:“慢!”
黎大隐回过头来,以目光询问,赵然笑笑:“黎院使,景殿主适才胡言乱语,大天师怒之下,出手令其昏睡片刻,黎院使还是暂时莫要惊醒他为好,否则醒过来继续胡言乱语,怕是诸位真师们不太乐意。且让他多睡会,或许有助于他恢复心智也说不定。”
大天师张云意出手?黎大隐这下不敢乱动,慢慢举步挪开,向赵然哈哈干笑几声。
在元福宫门外背着手踱来踱去,也不知转几个圈子,每转个圈子,转到赵然身边时,两人便对视着尴尬笑。
“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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